“做好了。人是柳婆子保举的,应当靠谱。”
刘映雪想了想,她方才去了清桥居后院端茶,并未守在正堂外,是以沈三爷和沈丽君的说话并没有听到,不过,见沈三爷那拂袖而去的喜色,便猜着了几分:“三老爷来问你,想必还还是信女人的。只是女人何必惹三老爷不快,如果说上几句软和话,再把事情推到二房的雯女人和傅小将军身上,这事儿也是脱得洁净的。”
随即见沈三爷还是沉默,又摊了摊手,做出一脸难堪的模样:“你看,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不信,是我做的,你还是不信?三叔,实在你挺难伺侯的,你晓得不?”
即便内心已经有了人选,但还是想刘映雪去核实一下。
但是,他又想,平时这君丫头不是挺好的,如何脸伤了以后,脾气会变了这么多。方才那张扬目中无人的态度,哪是一个小辈对长辈的?
若照沈李氏和沈重欢的设法,这桩桩件件都出自她手,他实在难以置信。
沈丽君咂了咂嘴,俄然又叫住了她:“静云庵那边让你安排的事情,做好了?”
沈三爷凝眉沉脸,盯着她半晌儿,终是没有说话。
她料定沈三爷不敢问,以是说得有些放肆。
沈丽君瞟了刘映雪一眼,懒懒地靠在椅子后背上,双脚抬起来表示刘映雪去搬个墩子让她落脚,便道:“明天表情不好,不想在他面前卖巧做乖。我本来就是不朵白莲变的,这些日子装白莲,真是太没劲了。干脆我这么一说,他也不知,我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按您说的,都讲了一遍。不过君女人不在,是讲给她身边的丫环听的。”
“算了。你去查查,这事儿是不是从陆越那边流出去的,如果从陆越那边流出去,看看又是谁把信儿漏的?”
“三爷,您开的方剂熬好了。待会子,让苍术给端去信仁居太太那儿?”李管事从伙房里出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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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猜中了,话没说到几句,就问起了傅嬷嬷的事儿。八成是沈重菲把事情推到了这上面,再加上沈重欢那么一证明,想不让他起疑都难。”沈丽君道。
“嗯。”
等了等,又问:“你东西送去东厢,可进屋看了看,里边有没有山川画儿,人物画儿甚么的?”(未完待续。)
“我倒还没有说甚么,你便有这么大定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管你做没做,你好自为之。转头回春阁的丫环送药过来,你照着叮嘱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