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欢也没指着直接奉告长姐沈重平,说沈丽君不傻,她就能信。毕竟,沈丽君痴傻了十几年,前边倒是真傻。
沈重欢带着上一世的影象重生,上一世她的第一个病人就是萧韶九,厥后是身中剧毒的康哥儿,毕竟是闺阁娇客,论起行医问诊,比之沈三爷还是差些实战经历的。
沈重平打量着自个儿妹子,点头晃脑的模样笑了。她这mm一定样样都是好的,但平时有父母兄长宠着,再加上她也舍不得这mm受半分委曲,倒竟惯着她往医书药罐里钻。
不可!绝对不可!
也不知那族学的西宾叹得可惜是什意,莫如果感觉mm女红文采不及看病开方剂,她亦未曾穷究。只是感觉mm这般姣好娇憨,如果学了贤妻良母那套,自会机器无活力,瞧瞧她常日小手小脚玩弄着那黄花梨提式小药箱,整小我就神情活现起来。
毕竟才八岁的冲弱,又是个娇娃,怎的还能让她真去给人治病不成。
说到那黄花梨提式小药箱,还是沈三爷命人专门给阿肥造的,比量着她的身板,但是小巧小巧了。
何况上一世,母亲就是因为出产康哥儿时难产,才会坏了身子。
她现在瞧着自个儿妹子倚在一张填漆雕花的软榻上,幽幽愁,像个小大人的模样,便从绣墩子上起家,往软榻上一坐,只道:“小小年纪,想甚么呢?阿肥,你莫不会又打甚么鬼主张,好去回春阁给二房那丫头施针,来让母亲闹心吧。”
“不会不会。”沈重欢连连点头。
也该是这个时候了,来岁开春康哥儿就会从母亲的肚子里落地,她这当口,去回春阁闹腾,不用心让母亲伤神儿?她何其不落忍?
莫非还是我误诊了,才来你面前胡编乱造一通?话说返来,我们沈氏药祠藏书阁那些书,可不是白读的,我虽平时没如何给人行医问药,可跟着父亲耳濡目染的,胡大有家那头小马秧子,孙婆子那群鸡苗子,另有苍术养的那条来福,可都是我治好的。”
今个儿沈重欢身着交领绣忍冬纹红色背子,密色的滚边,下身着一条密色的散点式裙子,双苞头缠着掐丝珐琅串,一脸郁郁寡欢的模样,真让人恨不得把心都取出来疼。
“瞧瞧你这小人,你道才丁点大,还操心起长兄的婚配起来。”沈重平笑笑,复又猎奇沈重欢为甚么不喜好沈丽君,便问:“你怎的不喜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