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糕……康哥儿的糕糕……”康哥儿抓着糕点儿胡乱往嘴里塞,含混道。
奶娘毕竟在康哥儿身边照顾的时候最长,瞧他这模样就晓得,康哥儿怕是不喜这糕点儿。
“你说,那陆少夫人找咱女人甚么事儿啊?”浣纱问。
浣纱知心肠给沈重欢倒了杯热茶,这水但是昨日从梅花枝上的采的雪水温的,泡得是上好的湖洲君山银针,配上这糕点儿,应不差就是。
沈重欢不置可否。
一看送过来的是糕点儿,康哥儿便当即上前抓了好几块在自个儿手里。
怒香下去不久,这外间的棉帘子又被翻开,浣纱领着一个小丫环端着一个托盘出去了。
浣纱是个办事利落的,忙将沈重欢看过的医书归置好,又在软榻上摆上一张小几,将红漆食盒里的一小碟糕点儿拿了出来。
“三蜜斯,这是小厨房本日做的糕点儿,按您的叮咛,那但是照着沈二房厨娘给的方剂做的,您尝尝味道如何样儿?”浣纱笑着从小丫环端着的托盘上取下一个四方红漆纹着红鲤的食盒。
前一段时候摛芳居那边儿倒是做了很多糕点儿,只是康哥儿嘴挑,这些怕是都分歧他的口味儿。
“那你派小我去回个信吧。”沈重欢道。一来她也不喜在这风雨交集的日子出门;二来自从前次在陆府的不镇静以后,便不想再登岸府的大门。
“慢点儿吃,慢点儿吃。”沈李氏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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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带着康哥儿下去逛逛,记很多添件袍子,莫冻着了。”沈李氏叮咛。
“女人做事向来不避讳太太,再说咱太太在这府上的眼睛多着。”怒香道。
“早上本就是吃了早膳过来的,这会子怕是没消食呢。”奶娘叫来丫环,奉侍着康哥儿抹了下嘴儿,擦洁净了手。
不是她非要给康哥儿做糕点儿,而是实在信不过二房那边拿出来的东西。一次两次没毒,可架不住今后啊。
“色相看上去,倒是和前次康哥儿的奶娘从二房拿过来的差未几,就是不知这味道如何样?”沈重欢道。
浣纱面上有些不信,这都让小厨房做了多少次了,前头不对能够说是做的配方不对,这回但是按着那方剂分毫不差做的,不至于啊。
浣纱点了下头:“哎,女人这是不是那厨房的方剂不对?以是……”
沈重欢放动手中的《千脉素诊法》,紧了紧身上的乌黑色狐裘袍子,道:“端过来尝尝。”
第二日,汴都仍下起了雪。
“也不是不对,味道,仿佛就是比那吃的要差上一些。你尝尝?”沈重欢将碟推至浣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