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捞着沈重欢的腰,极其享用沈重欢埋在他怀里的感受,只是淡淡地应着。
“你……”
沈重欢眼也不抬地说:“放着罢。”
当归在一旁看着,她绣活有丁香好,平素又耐不下性子,总喜好往外跑。再过几个年初,也到了说亲的年初,这时候不好好学学女工怕是不大好。因着被浣纱拘着在东厢陪着丁香做绣活儿。
直待这压抑的狂热垂垂像沸水渐渐冷却下来一样,缠绵却仍在鼻息间焦灼,盘桓,不散......
幻儿笑嘻嘻的,伸出一根手指,含混道:“嘿嘿,这是最后一瓶药了。最后一瓶了,赶巧被你用上了。”
浣纱服了服身子,便退了出去。
夏季还好,屋里四周的窗子都是开着通风,香熏上一些,倒不重。这会儿倒闻着有些浓厚了。
“嗯。”头顶上一声清冷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看一会儿书,有甚么事,我会叫你们的。”沈重欢自发地将两个丫环遣退,心下不由得一阵严峻。
丁香在一边儿做着绣活,她在给怒香的小绣件儿收边,一会儿卷着小指在头上滑了滑,一会儿曲着食指用顶针穿过那红色的小绣件儿,倒是做得当真详确。
“那可不能透久了,一会儿就得把窗给掩上。这外边冷着呢。”怒香道。
“明白了吗?”萧韶九微喘道。
“三蜜斯,您喝点儿热茶,这都看了好久了,谨慎累着眼睛。”浣纱在青瓷茶杯里倒了杯热茶,递过来道。
怒香拨了拨火盆里的银丝碳,又在香炉里放上了一片茉莉香。浣纱给圆案上那套靛蓝青瓷茶具,换上了一壶热水。
这香炉里的茉莉片儿,她闻着有些浓。平素屋里倒也熏上些香片,屋里的银丝碳烧久了会有股闷味儿,以是这时候屋里,都会熏上香。
她这院里是没有种桂花树的,以是这香味儿是从……
摛芳居,东厢。
几近是在一刹时,只感受面前一阵白光一闪,冷意带着扑鼻的桂花香味儿毫无预期地被吃进了鼻里嘴里。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腰上一道不小的力道,把自个儿压到一个暖哄哄的怀里。
不过固然内心不大情愿,嘴上却也不敢收回太大的声响,怕吵着女人看书。
待人一走。
“那你就把这药给我吧。”沈重雯笑道。
“哎呀,怒香姐姐,牛不吃草,你这按牛吃草那老是不好的。俗话说,欲速则不达。渐渐来,渐渐来!”当归调皮道。
“谢女人!”当归立时又给沈重欢服了服身子,就似放出笼的鸟儿一样,蹿了出去。
她握拳推了推萧韶九的胸脯,可身上一点儿力量也使不上。
她夙来发言最讨喜,几个丫环中也最喜她。不过沈重欢倒是个喜静的性子,平时不大爱闹腾,以是当归跳脱的性子都会收敛一些。
怒香给沈重欢压了压盖在腿上的皋比毯子:“女人这会儿歇歇也好,这看久了,轻易伤眼睛。”
沈重欢看着当归那急不成岸的模样,淡淡一笑:“去吧。”
——
“听上去还不错。你说说,你一个小丫环如何还会有‘假死药’?你这家道未落之前,有的东西还真不好?”沈重雯满含切磋的眸子看着幻儿。
“你下去罢。”沈重接接过道。
“女人,奴婢先出去松快松快!”当归服了服身子,弯身就要分开东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