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元回过神来,不答反问:“他们的婚期定在甚么时候?”
永嘉公主来卫国公府寻她的时候,她正在和葵心研讨绣帕上花边的色彩:“你感觉藕荷色如何样?”
葵心犹踌躇豫道:“太素了点吧……我感觉用金色比较好。”
箫景元头被狠狠地打偏在一旁,郑皇后声音颤抖:“我生你养你,教你育你,是为了让你来伤我心的么?!”
永嘉道:“很好啊。”
来人是平邑侯的二儿子钟晚,他身着一袭湖蓝色江水纹直裰,衬得整小我清俊萧洒,谁料一踏出去,他就皱了皱眉,看着一地的混乱,满脸嫌弃道:“景元,你这儿是被谁扫荡了么?”
箫景元一身天水青的四爪团龙袍,气势汹汹地直闯进坤宁宫,对挡在宫殿门前的寺人宫女们瞋目而视:“我要见母后,还不从速滚蛋!”
钟晚不消脑筋想也晓得是如何回事,面对箫景元这么固执的人,他唯有感喟了:“陆女人已经较着表示了人家不喜好你,不想嫁给你。你如何还是整天犯倔啊?”
广陵郡主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一下:“估计陛下是想锦上添花罢。”
箫景元看到母后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终究没忍住:“母后!”
永嘉比她年纪大,一向是一个姐姐一样的存在,看到永嘉公主这个反应,阿欢下认识地缩了缩脖子:“如何这么凶……”
这句话说完,他就想抽本身了:箫景元堂堂东宫太子,除了帝后二人,普天之下谁敢打他?但是……他谨慎翼翼地问道:“不会是……顾清远打的吧?”
“阿欢。”永嘉叹了口气,尽力在脑海中搜刮着合适的说辞,“婚期这个事情,或许是你记错了也未可知?毕竟……”她挤出一抹笑,“毕竟,你一时欢乐,健忘了也是有的。”
永嘉公主一阵发笑:“不就是说个婚期么,如何连葵心都赶出去了。”
・
“但是……”阿欢缓缓道,“在我印象中,这个日子,应当是在一个月以后。”
阿欢一想:“也是。”然后笑眯眯地对广陵郡主道,“娘,我先归去绣嫁奁啦!”
钟晚瞪眼:“你别不识好民气啊!”神奥秘秘地抬高声音,“我来给你传信儿了!”
箫景元刷得一声拔出身侧的佩剑,瞋目喝道:“还不滚?是找死么?!”
阿欢不对劲了:“金色又太俗了吧……?”她本在纠结,看到永嘉踏了出去,立即面前一亮:“可萱,来帮我看看选甚么色彩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