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向菱顺手指向右手边的青衣女人,淡声道:“你方才应当看到了吧?”

章岚收回第二次提示时,端木绯恰好收了笔。

她不疾不徐地朝谢向菱那边走去,停在她的书案旁。

谢向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对劲地看了看童女人,感觉此人倒是很有眼色。

端木绯没理睬谢向菱,清澈如水的目光看向了戚氏,“戚先生,我方才亲眼看到的,是谢六女人用心撞了章五女人。”

谢向菱昂了昂头,也环顾世人,“你们可想要想清楚了再答复!别傻得被人当枪使!”谢向菱毫不粉饰话中的威胁之意,唇角翘了起来。

青衣女人看了看谢向菱的神采,又帮腔道:“章五女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就跟谢六女人认个错吧。想来你方才也不是用心的……”

这是一个上马威。

谢向婉又朝右火线的一个翠衣女人斜了一眼,这一次,她甚么也没说,但是那位着翠衣的童女人已经明白了她的意义,也出声作证道:“我也看到了,是章五女人撞了谢六女人。”

取笔拿纸递颜料是她作为监考的职责,至于其他的,她无需做。

谢向菱倒是相反,瞪着端木绯的眼神阴沉如毒蛇,冷哼道:“端木四女人,清楚是你信口雌黄!你不过是因为与章岚交好,才用心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凭你一人之言,何足为信!”

“章岚!”谢向菱猛地拔高嗓门,怒声喝斥道,“你在干甚么?!”

上面的戚氏天然也把方才的一幕幕都支出眼内,皱了皱眉,眸底掠过一抹不虞。

着一袭绯色襦裙的少女微浅笑着,清丽精美的小脸上,酒涡浅浅,笑意盈盈。

考生们悄悄地攥了攥帕子,眼神庞大。

又是这个端木绯!谢向菱居高临下地看向了不远处坐在书案后的端木绯,心中溢满嫌恶之情,冷声道:“端木四女人,在场这几个考生是人证,我这幅画就是物证,这件事还不清楚吗?!”

本来躬身去收画的章岚又直起家子,垂眸看着那幅被弄脏的画,纤长稠密的眼睫微微颤抖了两下。

谢向菱一字一句地说道,近乎咬牙切齿。

她还想说甚么,但是章岚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至于这物证,”端木绯抬手指了指书案上的画布,“这确切是物证,谢六女人方才用心撞了章五女人,笔洗中的污水才会洒在画布上,以是这幅画是物证。”

“敬茶?”章岚挑了挑眉梢。

端木绯清楚是在睁眼说瞎话!

戚氏也听闻过京中那些关于皇后、四皇子和承恩公府的传言,也听闻过皇后“看上”章岚为四皇子侧妃的事,内心为章岚不值。

“我是人证。”

端木绯冷静地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努了努小嘴。哎,这几个考生她都不熟,怕是没几分掌控。

水阁内,静悄悄地,除了窗外的风拂树叶声,几近没有一点声音,世人都聚精会神地埋头作画。

端木绯弯了弯眉眼,站起家来,小巧的下巴微抬,一样的行动由她做来,倒是带着几分调皮,几分灵动。

自家小表妹真敬爱,就像翘着尾巴的雪玉一样敬爱!端木绯一眨不眨地看着章岚的背影,眸子更亮了。

她必定是信赖章岚的,但是这“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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