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的运气好也就幸亏,有一门好婚事……”承恩公冷哼着道。

真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承恩公的眼神更冷,再次站起家来,筹算分开,却又一次被江德深拦下了:“国公爷,且再听下官一言。”

承恩公眉宇深锁,面沉如水。他有点明白江德深的意义了。

现在谢家会置身进退两难的境地,还不是因为皇后膝下没有嫡子,如果皇后有嫡子,那么这个嫡子就理所当然会是太子,那里另有三皇子、四皇子甚么事!

明天端木宪休沐,现在他就在朝晖厅里,端木珩也在,祖孙俩正与大皇子说话。

“绯表妹!”涵星站起家来,一会儿搀着端木绯的胳膊撒娇,一会儿又把茶盅端到端木绯手里,一会儿又给她捶背,“你就进宫陪本宫住几天嘛!”

窗户外俄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锣声,下半场开端了。

话还没说话,承恩公又想到安平说了她的孩子一出世就死了。

想到先简王君霁战死灵武城的事,慕祐显本来熠熠生辉的眼眸又暗淡了几分。本来,以君霁领兵之能,不该走到那一步的。

承恩公惊呆了,浑身如石雕普通都僵住了,双目几近瞠到极致。

下方戏台的戏现在唱到了飞腾。

废话!承恩公心中骂道,谁也不晓得今上是在十八年前的玄月初九,逼宫夺位。

一个时候后,这出戏便散场了。

这但是天大的喜信!

端木绯一边跨入厅堂,一边孔殷地看着慕祐显问道:“显表哥,北境的捷报是甚么?”

“……安平长公主莫非不怕吗?”承恩公喃喃地说道,似是感慨,又似是在自问。

板子声与驸马的痛苦声此起彼伏地交叉在一起,驸马趴在地上又哭又喊,悔不当初。

承恩公夫人几次进宫想求见皇后,都被拦在宫门外,四皇子却一向听之任之,不敢有任何抵挡;

但是,承恩公这么说……

端木绯眸子一亮,抚掌道:“太好了。舞阳姐姐如果晓得了,必定会很欢畅的。”

“……”

时候仿佛停止了普通。

不成能的!承恩公直觉地想说不成能,但是再细细一想,又感觉这个“机会”实在是太巧了。

他们在这里累死累活,哪怕斗垮了岑隐,说不定,封炎从南境返来就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承恩公看着江德深手里的那杯茶,好一会儿都没动静,眸子里闪闪动烁,似有些许挣扎。

江德深亲身又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向了承恩公。

承恩公皱了皱眉,没好气地沉声道:“江德深,你有甚么话就直说!别再与本公卖关子了!”

江德深见承恩公如有所思的模样,眸底缓慢地掠过一道利芒,一闪而逝。

远远地,她们就看到朝晖厅里坐着三人。

江德深也不焦急,气定神闲地看着承恩公,仿佛成竹在胸。

但是现在分歧了,今上已经下了罪己诏为崇明帝正名了,崇明帝的儿子是明正言顺的皇嗣。

大堂里的很多人也听到了动静,一个个都转头朝内里的街道望去,只见一匹高大健旺的黑马撒腿沿着街道奔驰而过,恍若一道玄色的闪电,顿时的将士风尘仆仆。

另有在朝堂上,他们拼尽尽力给四皇子制造机遇,但是四皇子倒是连个屁也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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