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没有再诘问别的事,话锋一转:“瑾凡,你刚返来,先归去好好歇息几日吧,我放你三天假。等销假后,就去金吾卫当差吧。”

端木宪内心格登一下,算是明白了。

斩衰是“五服”中最重的丧服,意味着妻为夫守孝三年,而齐衰杖期的丧期较短,仅为一年。男女尊卑有别,自古以来都是妻为夫服斩衰,夫为妻服齐衰杖期。

这一瞬,廖御史怕了。

慕炎三两下地看完了手里的军报,也是微微扬唇,又慢条斯理地把军报折了归去,随口道:“瑾凡,你外祖父将近离京了,你一会儿去看看他吧。”

“是啊,端木大人。摄政王****,又是初涉朝政,您身为首辅,该当多多劝谏一二才是。”

慕炎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段浅浅的弧度,慵懒地挥了挥手,把他们都打发了。

这一声实在不算特别清脆,却如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了世人的心口上,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那里碰到过这类场面,差点没跳起来。

“下官附议。”另一其中年大臣紧接着接口道,“有道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这个慕炎真的是阿谁暖和儒雅的崇明帝之子吗?!

这今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其他几个文臣像是被逼着咬了一口馊食似的,神采变得古怪极了,暗道:这位廖御史看着刚正不阿,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慕炎把慕瑾凡安排到金吾卫,天然是要重用他。

古语有云:臣,牵也,事君者。

并且,军中武将素以军功论凹凸。

他就这么唇角含笑地坐在那边,不必更多的行动,就让人感遭到一股杀伐之气,仿佛一把绝世利剑,一言分歧就会让人血溅当场似的。

他固然才方才回京,但是梁思丞在京的动静,他在路上就已经传闻了,梁思丞押送历熙宁进京的动静早就在大盛各地传开了。

那几个文臣三三两两地相互对视着。

慕瑾凡押送火器去北境的事只要岑隐和内阁几位阁老晓得,其他朝臣是不晓得的,算算日子,慕瑾凡在北境起码逗留了一个多月......

用右拳托着脸颊的慕炎俄然嗤笑了一声,坐了起来,他顺手从腰侧拔出一把火铳,“啪”的一声,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

“大盛正值内忧内乱之际,一步错,便是步步错,还请摄政王虚怀纳谏,知人善任。”

新添的这个火铳营再加上原有的火铳营,这两支前锋如就如同北境军中最锋利的两柄名剑,无坚不摧,为北境军披荆斩棘,不过一个月就持续又光复了三座城池。

几个大臣相互互换着眼神,不能再慕炎这么肆意妄为下去了。

他倒也不是个蠢的。端木宪在内心暗道。

本来慕炎真正的目标是这个啊。

那老臣慷慨激昂地接着说道:“孀妇为夫守孝与再嫁一事更须考虑再议,女子出嫁,自当以夫为天,为夫服斩衰,而为亲生父降服齐衰。自古以来,妇之事夫,当从一而终也,纯洁为大。”

的确就是蛮横、暴力、严格无情、果于殛毙!

“当年,外祖父投敌的动静传到王府时,母妃就差点晕厥畴昔,父王还为母妃叫了太医,太医说母妃郁结于心,开了几服药。”

慕炎看着廖御史道:“廖御史,你说将士会因为孀妇再嫁而不满?”

“母妃服了药后,身子还是不见好,在榻上躺了两日,反而病得更重了,在动静传来后的第二日晚,吊颈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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