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文臣像是被逼着咬了一口馊食似的,神采变得古怪极了,暗道:这位廖御史看着刚正不阿,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
“端木大人。”一个老臣忍不住抬高声音对端木宪道,“您好歹是首辅,也是‘长辈’,理应好好劝劝摄政王才是。”
这些臣子不是用来制肘本身的,而是用来给本身办事的!
连做壁上观的端木宪也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岑隐也是一言反面就把人送北境去的啊!
殿内的人仿佛都变成了哑巴,目露怜悯地看着廖御史,廖御史的额头已经排泄了薄薄的盗汗,恰好江德深不在这里,底子就没人给他讨情。
慕炎三两下地看完了手里的军报,也是微微扬唇,又慢条斯理地把军报折了归去,随口道:“瑾凡,你外祖父将近离京了,你一会儿去看看他吧。”
殿堂上,一片沉默,鸦雀无声。
“现在国库空虚,各项支出都需步步为营。现在减税免税,如果其他几州又有灾害,又当如何?且北境战事至今未停歇,如果北境生变,急需军饷又当然如何?北境、南境将士多年交战,军饷与抚恤金应优先考虑,方能安抚军心。”
慕炎懒得听他们辩论,打断了某其中年大臣慷慨激昂的陈词:“够了。”
那几个文臣三三两两地相互对视着。
待端木宪有条不紊地从隆治十二年说到了隆治十五年,慕炎就抬手表示端木宪噤声。
“......”
“......”那中年大臣傻了。
有几个老臣内心更忐忑了,看慕炎的行事风格如此刚愎自用,如果现在不受点波折,将来他登基后,怕是要先找他们这些崇明帝期间的老臣秋后算账。
他可不想走上林英桐和张子枢的不归路,人死如灯灭,死了,还谈甚么抱负与抱负,还如何名留青史!
端木宪眸光微闪,他一点也不想跟这几个刺头多言,抚了抚衣袖,直接就走了。
慕炎笑吟吟地看着廖御史,不给他蒙混畴昔的机遇,直接问道:“廖御史不想去北境了?”他这语气仿佛去北境是廖御史本身提出来的普通。
“......”慕瑾凡的神采微微一变,神采微凝。
在场的世人面面相看,他们也都晓得慕瑾凡之前被岑隐命令派往了北境。
往年,他年年跟天子哭穷,想让天子少花点,也没见这些人跳出来帮本身一把,一个个都恐怕说多了会获咎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