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王爷面面相看,不管如何,慕炎这一次终究承诺见人了。
父皇的确不是好天子。
怡亲王以及数位王爷都不甘就无功而返,怡亲王给某个王爷使了个眼色,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王爷就忿忿地说道:“礼亲王,皇上这也未免也太……”太偏袒皇后了吧!
惊堂木被何于申重重地拍响,随之响起的是他义正言辞的诘责声:“怡亲王妃,你本日在凤鸾宫中行窃,证据确实,你有何话可说?!”
涵星忿忿地又剥起了荔枝,问道:“绯表妹,内廷司畴前也是如许猖獗吗?”
小內侍一时忘了持续往下说,涵星急了,赶紧催促道:“那厥后呢?”
“就是。真真人不成貌相,瞧着一副雍容端庄的模样!”
顺王妃等人皱了皱眉,第一反应就是,如何能够,这梳子但是皇后赏的贡梳!
怡亲王妃举头站在公堂中心,硬声道:“这是诬告!”
“服刑三年加刺字,该!”涵星一点也分歧情怡亲王妃,感觉她是自作自受,只恨不得这刺字没刺在她脸上。
另一个老妇道:“哎,皇后娘娘美意请这些王妃做客,这怡亲王妃竟然偷了皇后敬爱的梳子,未免也太下三滥了吧。”
礼亲王抬眼朝重华宫方向望去,没说话。
程公公对着册子念了起来:“一支赤金嵌红宝石五凤钗,一个红珊瑚枝虎魄山子盆景,一个赤金镶八宝杯,一套白玉三羊执壶,一件青花八吉利双螭耳抱月瓶……”
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妇指着公堂上的青花八吉利双螭耳抱月瓶,“这么大的瓶子要如何偷出来呢?”这么大的瓶子总不成能藏在身上吧?
皇后还真是不留半点情面,这么点事竟然闹上京兆府了!
她又进步了!端木绯满足地笑了,走回了亭子里。
“从十四年前,怡亲王手掌内廷司开端,一步步蚕食蚕食,变本加厉,乃至到现在,他们无所顾忌,肆无顾忌。”
其他几位王爷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会商着对策。
被押到公堂来的怡亲王妃已经快疯了,面色乌青,额头上暴露一道道深深的额纹。
涵星抿了抿唇,连嘴里的荔枝仿佛都没那么甜了。
亭子外的空位上,小狐狸头一顶,把一个碗口大小的木球顶了出去,木球滴溜溜地滚了一起,撞倒了四根红色的木桩。
礼亲王安抚了几位王爷一句,就跟着那小內侍进了御书房。
涵星一把将地上的小狐狸抱了起来,一边摸,一边夸耀道:“团子,本宫短长吧?你如果跟本宫归去,本宫每天陪你玩好不好?”
公堂最火线的何于申天然也重视到了这些王爷们,不由把手中的惊堂木抓得更紧了,面上倒是一派威仪。
“几位王爷,”小內侍对着礼亲王、兴王等人揖了揖手,“皇上说了,只让礼亲王一人出来。”
涵星给本身剥了个荔枝吃,随口问了一句:“这盗窃罪是如何判的?”
王长东朝那匣子看了一眼,就点头道:“草民认得。这把梳子乃是草民亲手所制,这梳子上另有草民留下的刻印。大人能够看梳脊,上面雕的一只皮鞠上刻着一个‘东’字。”
他寂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宣兴王妃、顺王妃、庆王妃、敬王妃等上堂!”
涵星更乐了,笑得是前俯后仰,感觉现任的京兆尹的确是个妙人,下次京兆府如果有甚么大案,她必然要派人去替她看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