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宪目光灼灼地看着岑隐,只差没问,他们甚么时候去抄家。

一众阁臣面面相觑,岑隐的意义莫非真的要对冀州大刀阔斧一番?

“岑督主。”端木宪考虑着说道,“莫世琛才气平平,怕是不可的。”

本日,他们约在文华殿议事,端木宪等几个内阁阁臣早就已经到了,正在东偏殿里喝茶闲话,殿内茶香袅袅。

小蝎与另一个小內侍在书房外悄悄地等候着,未曾再催促。

他好歹要晓得一下岑隐的态度,才气决定接下来要如何做。

自打天子沉痾,岑隐临朝后,他的行事风格是越来越倔强了。

岑隐挑了挑眉稍,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还是没说话。

秦文朔很快就一五一十地禀完了颠末,就等岑隐决计。

刑部侍郎秦文朔清了清嗓子,他看了一眼文雅如贵公子般的岑隐,突破了这半晌沉寂,说道:“督主,安平长公主昨日向京兆府递了诉状,欲与驸马封预之和离,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不止是端木宪,其他的阁老也都想明白了这一点,面面相觑。

还不如忍一时之痛,改割就割!

连布政使都说抄就抄,等他们上任后,怕是也不敢乱动了。

能安于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左参仪,这莫世琛想必不但才气平平,也是个没有进取心的,布政使的肩上扛着的但是一州的财务、民政,任务何其严峻。

已近中午,小内侍重新上了热茶和糕点,文华殿内茶香四溢。

严查宵禁的号令是岑隐前几日才方才禀布的,为的是整治都城治安。若正像封预之所说,安平因为和离的事谈不拢,就用心在宵禁时候把他利用出府,又命人行凶,就是公开在打岑隐的脸了。

坊间镇官商勾搭一案发作后,坊间镇所属坊间县的官员,从上到下撤的撤,关押的关押,问罪的问罪,也派了人去代理县令。

他揣摩着,一会儿就让人去提点一下京兆尹。

这但是他的机遇!

随行的小内侍立即捧来了大氅,谨慎地奉侍他穿上。

又过了一会儿,那道绣着兰草的门帘终究被人打起,岑隐从书房里出来,一袭大红麒麟袍上外罩着一件玄色镶貂毛的大氅,大氅的边沿绣着精美的云纹,火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腾云驾雾的麒麟。

封家现在也就是一败落户,在朝堂上早就已经边沿化了,谁也没有试图替封预之讨情。

待岑隐在上首的一把紫檀木圈椅上坐下后,端木宪等人这才坐了归去。

游君集硬着头皮往下说:“就是先抓几个祸首来杀鸡儆猴,其他的就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产生的就算了,如果再犯就重罚,毫不姑息。”

莫世琛是冀州的从四品左参议,并在这个位子上已经待了整整有十年了,从经向来看,这十来年,他无功无过,年年考成都只要中下。

游君集向端木宪使着眼色,想问问他知不晓得甚么黑幕,成果端木宪正目光涣散,暗自策画着抄来的银子要如何花,完整没有重视到。

不过,小小的坊间县都能抄出十来万两银子,这诺大的冀州,怕不是得有百万两了吧?

小蝎和几个东厂番子如影随形地跟在岑隐身后。

端木宪下认识地看向了游君集,后者从速回想了一番,说道:“督主说的但是左参议莫世琛?”

端木宪的面色更凝重了,“现在的大盛经不起大乱,把整州的官员全都换下一时半会儿也不太能够,并且只会让冀州更加动乱。吾等细心商讨后,感觉这件事还是要缓缓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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