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才“端木”这两个字钻入耳朵,她才认识他们口中的那位“大女人”指的竟然是姐姐。
那紫袍公子又道:“张兄,摆布你现在也得了一门好婚事,畴昔这些不痛快的事就别想了。我看啊,那位大女人今后只会悔之不及!”
“蓁蓁。”
端木绯约莫也能猜到那货郎接下来要去那里,眯了眯大眼,内心像是有一只麻雀在飞似的,雀跃不已。
“那真是恭贺张兄了。”别的三位公子都对着那张公子拱了拱手。
端木绯的目光还落在火线阿谁货郎的背影上,眸子亮晶晶的,彷如夜空中闪动的星子般敞亮。
畴前的晋州固然比不上都城、江南繁华似锦,但是百姓也算安居乐业,彼时晋州的百姓最是好客,像他这类走镖的,每年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家,多是在外头护镖,路上常常有人请他们镖师喝个茶,吃个馒头甚么的。
这段日子,他住在公主府中,被奉为上宾,公主府高低对他可说是无微不至,不止如此,明天一早,另有大管事给他送来了月例,足足五十两。
茶馆的大堂非常热烈,端木绯在马车里就听到茶馆里了传来一阵婉转动听的琵琶声。
“畴前的晋州不是如许的……”肖天明朗的声音模糊透着沙哑。
嘉和街旁有两条街住的大部分是来往的客商,是以也被京人称为“客商街”。
货郎低着头,赶紧加快脚步朝那蓝衣妇人走去,肩上的扁担随之收回“吱呀吱呀”的声音,扁担两端挑的箱子也微微摇摆着。
“是啊,我也是听表兄提起,本日过来看看。方才这出《牡丹亭》唱得真是妙!”
端木绯话音刚落,墨酉已经不见影了。
“……”
端木绯最喜好的戏目之一就是《木兰参军》,百看不厌,百听不厌,戏文、杂书、平话、书画等等,不晓得看过多少。
那货郎这么大小我,他如果没看到,那可就是分歧格的暗卫了,公子还不把他给撤了啊!
“姐姐,你比来这么忙,恰好趁明天出来,忙里偷个闲。”
这时,下方又传来了清脆不失圆润的琵琶声,跟着是女子清澈的说唱声。
肖天还没应,端木绯已经替他应了:“肖公子,你跟我们一起坐吧。”她还替肖天也叫了一盅茶。
“货郎!”
茶香袅袅,下方大堂的女先生还在弹唱着,琵琶声越来越走,一起走到飞腾,然后又缓下,跟着女先生按住了琵琶弦,琵琶声倏但是止。
二楼的其他茶客们也听到了这些污言秽语。
归正查查就晓得了。
归恰是别人的银子,肖天花招也不心疼,先跑去看了一出戏,看完戏后,听梨园的客人说这家茶馆的琵琶平话不错,就又跑来了,没想到在这里赶上了小冤大头和她姐姐。
端木绯看着那货郎挑担的背影消逝在拐角处,漫不经心肠拈起了一块桂花糕,刚咬了一口,就听到楼梯的方向又传来一阵“蹬蹬蹬”的上楼声。
端木绯还从未曾去过晋州,除了跟从天子出京打猎、避暑以及南巡外,她两世也没分开过都城。
肖天几近思疑慕炎这摄政王是不是脑筋坏了,让这类人管朝政真的没题目吗?
端木绯抿唇一笑,接着道:“我估计那货郎该当是住在四周的两条‘客商街’上,待会儿他过来了,你跟着去看看。”
“……”
小冤大头的意义是要替她那口儿“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