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殷切地看着端木绯,恐怕她感觉总听小曲没意义。督主不在京,他们更是要把娘娘服侍得周周道道。
另一边的清芷水榭中,一个蒙着面纱的乐伎抱着一把琵琶正在唱着《梅花引》,琵琶声清越美好,引来了一些雀鸟停在枝头,叽叽喳喳地为她伴唱。
其他几位族长也是心有同感,皆是点了点头。
那小內侍目光冷酷地扫视了宫门的几个族长一眼,毫不粉饰脸上的挖苦,心道:真是一帮蛮子!说来就来,还不携拜帖,真觉得他们督主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岑隐明天傍晚才到大越城,但是在他到达之前,就已经派十几个锦衣卫乔装打扮先他一步过来了。
端木绯随便地挥了挥手,“让她唱吧。”
岑隐顺手把手里的帕子丢给了小蝎,又道:“……确切需求再历练历练。”
他们也不至于在这里为一个宦官而头疼。
“……”
他低低地叹道:“看来本座还是高看了罗其昉和骆光清几分……”连在眼皮底下的这些人都没能赛过,他们还太嫩了!
岑隐的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喜怒。
一行人骑着马在街上甩着马鞭横冲直撞,那些浅显怀州百姓一看他们的打扮就晓得是权贵,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这如果被这些权贵撞死了,死了也是白死。
因而,这一行人又上了马,一起策马又去了城南的风月楼。
岑隐下头一个戋戋的内侍都敢给他们甩神采了!
老鸨也认得这群朱紫,殷勤地把他们引到了二楼的雅座中,又安排了好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服侍。
岑隐眯了眯眼,狭长的眸子变得更幽深了。
“她啊,还不如她那位父王呢!”老者摇着头,唏嘘地点评道。
他们说走就走,立即就解缆了。
厅堂中的世人面面相看,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
重新到尾,岑隐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用心致志地修剪着万年青,仿佛锦衣卫说的是与他不想干的事似的。
男人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捏了一把,嘴上喋喋不休地抱怨了起来:“这个岑隐未免也太狂,太目中无人了!!”
岑隐渐渐地用帕子擦拭着苗条的手指,姿势闲适安闲。
没错,如果他们现在向岑隐低头,只会让岑隐尝到了长处,得寸进尺,那么今后着怀州那里另有他们的安身之地!
这个岑隐还真是如传闻中那般狂傲,目中无人!
端木绯浑身高低都舒坦极了,又顺手拿起一把团扇,悄悄地扇了起来,持续翻起了下一本账册。
岑隐又剪下了一片发黄的残叶,然后就放下了手里的剪子。
怀人喝酒可比大盛人要豪放多了,每个酒杯都有碗口大,这七八人与这些陪酒的女人们一起喝,没一会儿工夫就喝了好几坛酒,就有龟公殷勤地来给客人们又上酒。
连小蝎都下认识地看了畴昔,楞了一下,才认识到那不是那只蠢八哥。
查了一个月后,她发明,内廷司的贪腐比她想得更严峻!
“这里是怀州啊,可不是都城,也不是他想狂就狂的。”老者神情冷酷地抚了抚衣袖,意味深长地说道。
两个贴身丫环奉侍得非常殷勤细心,天然妥当,乃至不消端木绯说话,就明白她的情意。
年幼时端木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长大了就垂垂地就明白了。
蒲月的怀州,骄阳灼灼,炙烤着大地,把几个族长晒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