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

司侯瑀站在不远处,神情间也尽是惊诧。

郎子衍半跪在堂下,语气冷然道:“臣观旧时檀卷,发明当年冯铖郎贪污一案本就疑点重重,恐怕他是因为此账册连累,这才被冤乃至抄家灭族,而孙奇志应是在晓得冯铖郎被杀以后,怕祸延己身,以是才仓猝带着妻儿分开了汶城。回光临泰乡避世不出,只是恐怕连他本身也想不到,事情畴昔七年,他毕竟还是逃脱不过,死在了这账册上面。”

正德帝,他晓得了甚么?

他张嘴说话,但是正德帝此时却已然站起家来,怒声道:“当年汶河水患,死伤无数,那些受难的百姓满是朕之子民,朕恨朝中官员贪污无能,对冯铖郎贪污堤坝款银之事痛心疾首,以是才听信了你所呈上的证据,正法了冯铖郎和一众贪污人等,但是现在这账册却狠狠打了朕一个耳光,魏坚,你愧对了朕对你的信赖,累朕冤枉了忠臣,魏坚,你该死!”

他口中笑声不由更大,好一招弃车保帅,不久前霍景瑞还奉告他让他舍了世杰,却没有想到,转眼之间,他就成了阿谁被舍弃的弃子,更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会落得如此了局!(未完待续)

当年之事被揭开,魏坚满脸灰白,而霍景瑞看着正德帝沉着眼越来越阴鸷的神情。终究体味到魏坚之前在后堂所说的那番话是何意义。

魏坚张嘴欲言,但是才说出两个字,本来正德帝手中的账册就狠狠的朝着他脸上砸了过来。

好一个正德帝……好一个霍建成!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生长到这个境地,明显只是审理魏世杰的案子,终究却引出了早已盖棺定论的旧案。并且郎子衍固然没有明言账册上所写的贪污之人究竟是谁,但是此时大理寺表里数百人,另有谁不晓得……这统统都是指向堂内脸上毫无赤色的魏坚?

厚厚的一本账册递了上去,那上面感染的鲜血,足以让统统人都晓得这册子是多艰巨才保存了下来,而上面已经已然有些晕黄的笔迹,却详确的记录着当年每一笔修坝款项的去处。而别的那本记事簿,则是记录着当年孙奇志跟在原汶城太守身后,亲眼看到他将赈灾银两封存,和朝中官员联手,私吞灾银的颠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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