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甚么?!”林孝廉怒道。
薛柔手指轻转,“林大人此话何意?”
“你……你公然是……公然是……”
林孝廉好似也没想要薛柔回话,就径直说道:“从你来京以后,京中便开端接二连三的出事情,凡是与你有过打仗的朝臣没一个有好了局,就连薛侍郎一家也不例外。我很感激你能为楚楚报仇,但是我信赖,你对长公主府脱手必然并非满是为了楚楚,不然你不会为了折磨长公主而留她苟活于世,薛柔,你到底是谁,来都城又到底是为了甚么?”
林孝廉颤微动手指紧紧抓动手里茶杯,涓滴不感觉那滚烫的茶水已烫的掌心通红,他只是看着薛柔一字一句道:“你用心留长公主一条性命,并非只是想要折磨她罢了,你清楚是想借长公主的事情来奉告陛下你们返来了,长公主固然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但是只要陛下故意,他一定不能从长公主那边套出昨夜所来之人的身份,但是长公主又不能详说,陛下就算晓得了也猜不到详细是谁,你这清楚就是给陛下心头扎钉子,用心暴露马脚。所求的不过是想要让他寝食难安!”
他手忙脚乱的将绢布翻开,就见到上面满是先帝的亲笔笔迹,而上面所写的东西,却让得他差点颠仆在地。
林孝廉张张嘴。他想要回嘴,但是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林孝廉沉着眼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又为何来京?”
“你公然是用心的!”林孝廉面露惊容。
林孝廉脸上刹时变色,他手中茶杯砰的一声摔落在桌上,茶水溅的到处都是。
这是一封圣旨,并且是先帝当年去世前亲手所写,上面盖着带有九州麒麟玉的完整玉玺,这圣旨是先帝写给殷绍的密旨,让他在安王即位以后昭告天下,也恰是当初薛柔不久前在常宁宫中取出的两样事物之一。
“我笑林大人愚忠,笑你孤负了先帝知遇之恩,笑你枉为御史之责,我殷家咎由自取,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薛柔手中茶杯猛的放在桌上,“林大人,殷家保护大周数百年,殷相更是与先帝情同兄弟,你当真觉得,殷相会连同安王弑杀先帝?你当真觉得,殷家会和北戎结合,只为那一个皇位?若当真要那皇位,朝中八成官员都是殷相弟子,殷家百年世家财可倾国,戋戋一个皇位何需结合北军队事,还会被霍建成抓了把柄,拿到那所谓的通敌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