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霍格进宫来见我。”
李光霁被贬,陈方新入司农府,其他四位大臣杖惩罚俸的事情震惊朝野。
御书房外惨叫不竭,薛柔蜷腿倚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绒毯,透过窗棂看着内里的场景轻笑着道:“你这一下,算是获咎了满朝的大臣了,又是罚俸又是贬黜,这三十棍子下去,恐怕这几小我要躺着过年了。”
薛柔笑的清浅:“陛下志向高远,毫不肯受缚于南楚之境。周国,北戎,西疆,南隅,终有一日,这天下必然再现赤炎风景。到时候,普天之下,皆是王土,率土之滨,皆是王臣,剑之所指,无人敢挡,帝心肠点,便是天下。”
容璟用手指卷着薛柔的长发说道:“眼下入冬,南周闹了雪灾,所余的粮食底子不敷开仓赈灾,境内那些粮商将统统的粮食全数转移,正德帝又命人守住南下的官道、河道,不准半颗米粮送入汶河以南。霍景瑞或许是被逼急了,两日前调遣雄师陈兵北周边疆,我想用不了多久,南北周就会开战了。”
李光霁几人灰头土脸,忍不住满脸期盼的看着不远处的薛柔,但愿她能替那些人讨情。谁晓得目光所及之处,就看到薛柔手捧着暖手炉温馨的坐在那边,黑琉璃似得大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涓滴没有开口的筹算。
薛柔皱眉:“武正之已死,霍景瑞手中没有合适的大将,在加上粮草不敷,他对上正德帝毫无胜算。”
容璟看着薛柔眉眼锋利的模样,嘴角上扬,下巴搁在她头顶笑的宠溺:“你想如何玩?”
三日以后,十五皇子、十七皇子连通其他几名犯上反叛之人于宫门前问斩,头颅吊挂于市,楚皇室最后两名皇子身故。
“南周雄师受挫,主帅被杀,军中无人停止,乱必将起。轻柔你可还记得,约莫半年前正德帝安插细作将南周境内的粮商全数策反的事情?”容璟问道。
她躲在上阳宫里天然是无所谓,可方孟他们却还在朝中。朝中大家都晓得方孟几人与她干系匪浅,也经常出入宫中,李光霁他们找不到她可还找获得方孟,难不成让那些故乡伙每天去骚扰方孟不成?
冯邑话音掉队,容璟冷着脸还未说话,薛柔就已经轻笑出声。
“正德帝也是这么想的,他估计是想趁着冬雪未融,我们和北戎都不便出兵之际,以迅雷之势处理了霍景瑞,比及来年开春,冰雪熔化之时,南北周之间的战役也已经差未几结束,到时候他便能抽脱手来应对南楚和北戎。”容璟开口道。
两人神采如常的入宫,分开时却仿佛打了鸡血,满脑筋想的都是薛温和容璟在御书房内安排下来的事情,全然忘了宫中那几个被摁在雪地里打着板子的朝中大臣。
薛柔闻言嗤笑出声:“他想得倒是挺美,还觉得全天下都会受他算计?我偏不让他快意。”
“其别人也就罢了,但是陈方新和李光霁皆是朝中重臣,那李光霁更是三朝元老,先帝亲封的顾命大臣,弟子遍及朝中。如果等闲将他们贬黜,恐怕会引发朝中世人惶恐。陛下,他们虽有罪恶,可现在朝纲不稳,恰是需求稳定之时,还请陛下三思。”
冯邑听着薛柔的话,早忘了要替李光霁讨情的事情,他被薛柔所描述的将来打动,已经沉寂好久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而他身边的花允萧更是面前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