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湛顿了顿，还是道，“死了。”
他垂动手，不敢再看殿中的人，殿中的声音一点点变小，直至最后消逝，他都没有勇气再踏近罗昀一步。
荀湛微微低头，手指微微垂下，她还能瞥见他还是颤抖的指间，“纪将军就是饮这酒死的，在这一刻钟以内，便会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穿肠而死。”
罗昀偏过甚，看了身后的容婉，一如最开端见到容婉的那般笑意，“你也感觉我该放弃么？”
就算是回到谷中，等事情停歇以后，还是会改装糊口在这个天下之上，为何必然要挑选这条路？
罗昀将手背到身后，被别人拆穿了统统的行动，像是无所谓普通，“本来你再过两日不到，西辽军便会到了，等他们占据了这座城池，拿下全部大周朝才是易如反掌。”
她顿了顿，对于罗昀的过往，以及这般行动，她都是能了解的，只是引西辽灭大周之事，让她有些难以接管。
“可谁也不知，刁悍的西辽兵力，早已在别人的保护之下，光亮正大的侵入了大周朝的城池，大哥，这是你的安排，对吧！”
事已至今，多少人都盼着他死，他如果真的罢休，还能安稳的活在这个天下上么？
荀湛不露声色的看着罗昀，见他假装无事人普通，面上不由得暴露了些许悲戚，张张口，却又欲言又止，很久，才淡然开口道，“我早就劝大哥，不要这么做。”
罗昀持续看向荀湛，自嘲的笑笑，“阿湛，你感觉，我可另有路可退？”说出这句话的罗昀，落在他最靠近的眼中，老是有一丝脆弱，总有些无可何如。
如果他早就晓得罗昀随身带着断肠，他还会不会挑选，逼他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