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却赶紧摆手,之前扶起这婢女的大婶率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丫头说这话,就是折煞我们了,大伙说是也不是?”
四周的人拥戴着,这婢女笑了笑,还是将银子交于冯伯,便随戚逸南进府了。
只是何如他射中多病多难,老是状元郎,也只能闲赋在家,做一介白衣罢了,这汴都城中的人,对于他,老是感觉可惜的很。
可这“晓得”一词,倒是模棱两可,但戚逸南倒是听出了第二层意义。
“婢子就要婢子的五两银子,多一钱都不要。”
守门的仆人慌了神,“郎君,这婢女冲过来要见洛家娘子,小的天然不敢放,便成了此番局面。”
戚逸南递了眼色给一旁的主子,主子赶紧走上前,将大门翻开,门外的婢女见大门俄然翻开,不由吓了一跳,赶紧向外退去,戚逸南便走了出来。
戚逸南将那婢女领到柴房,见容婉平静的从内里出来,涓滴不见慌乱,不由叹了叹,如果自家妹子也如她普通聪慧,该有多好。
大部分的百姓听到这里都松了一口气,天然有些百姓也是感觉这热烈没有看够,对戚逸南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可又能如何,又不能将戚嫣然叫出来看看是不是无缺无伤。
说着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朗声道,“只是我这些年积累下的五两例银,待会便由我家冯伯换了散碎银子当作各位的茶水钱。”
萤绿叽叽喳喳的将方才事情颠末都讲于容婉听,容婉本是有些怠倦,还是夸奖了一句,“甚是聪明。”
戚逸南微垂下目光,视野落在那名婢女的身上,不由得笑了一笑,这么一笑,四周的氛围竟是松弛下来,“你家娘子好好的在府中做客呢,何来受惩一说?”
他们直到现在的表亲情分,已是到了头。
府外的群情声透过大门断断续续传了出去,却见戚逸南的面色越来越黑,看着面前的几人道,“这是如何回事?”
那婢女见此状,咬了咬唇,一下跪倒在地,“戚家郎君,烦请放了我家娘子吧!婢子情愿代我家娘子受惩,毫不吝命。”
说完,便跟着一旁的主子领着萤绿一起出了门去。
只见那婢女一脸悲伤的低着头,而后又看向戚逸南道,“戚家郎君,是婢子鲁莽,婢子知戚家郎君,不会惩罚婢子,但婢子心有不安,唯有以死赔罪。”
一袭红色衣袍呈现在世人眼中,加上那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竟有种仙风道骨之感,这戚逸南毕竟也曾是状元郎啊!
此战闭幕,侯府彻完整底的输了。
容婉深知这一点,应了声,“表哥保重。”
“就是就是,丫头你就放宽解吧,洛家娘子是侯府的表亲娘子,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免你一死,莫要如此打动。”
萤绿嘿嘿的笑了笑,遂即又懊丧道,“娘子,婢子方才丧失了五两银子。”
戚逸南渐渐收敛起笑意,凝重的看向百姓,朗声道,“不知各位从哪听来的这类胡话,家妹毫发无伤的在与洛家娘子闲谈,并无方才的事,戚某想各位应是曲解了。”
此句一出,四周的百姓有些苍茫,相互看着身边的人,从永乐侯府传出的动静他们晓得的一清二楚,不知戚逸南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