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德珍惊奇昂首,顷刻对上玄烨深若幽潭的双眸,有些心惊,有些讶异,也有些令她晃神。
佟贵妃神采涓滴未变,还是带着多少的凝重。
玄烨也不肯深谈下去,只看着夜幕中的那轮月色,道:“今晚夜色不错,陪朕如许待一会吧。”
玄烨却不肯多谈,伸手揽过德珍的肩胛,道:“你对禛儿和祚儿的那份心,让朕放心。”目光转投向窗外一轮皓月,呢喃道:“起码是除她以外,最靠近月色那种洁净的……”
在这一刻,德珍信赖了,端嫔她是无辜的,因为这个女人眼中只要一人,心心念念的那一人。
端嫔却被气急,喷火似地瞪着宜嫔,恨不得噬肉食骨普通:“你少在这装腔作势,必然是你谗谄我的!宫中谁不知你郭络罗氏睚眦必报,你流浪时我那样欺辱过你,你又怎会放过我!”转向玄烨,又一下跪倒在地,“皇上,臣妾真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这都是润喜阿谁贱*婢与宜嫔勾搭谗谄臣妾的。”
“与我勾搭?”宜嫔眯了眯一双标致的丹凤眼,冷冷道:“若本宫没记错,润喜但是你端嫔从娘家带进宫的!”
沉默很久的惠嫔咕哝道:“民气难测,这可难说了。”
德珍却悄悄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玉佩不着陈迹的深藏入袖。
玄烨突然转头,打断道:“你可知朕为何俄然来永和宫?”
“走吧,今晚还没结束。”敬嫔长长一叹。
德珍冷眼旁观这唱做俱佳的一幕,微微垂下黑亮的睫毛:这类架式,看来是有备而来。
闻言,德珍心中一跳,不由严峻昂首,顷刻对上宜嫔深深看来的目光。
宜嫔徐行轻移,施施然地走向了端嫔,一袭水红色纳纱宫装,衬得娇躯袅娜而曼妙,素净的姿容愈发精美:“谗谄你?!本宫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么?董氏你未免太汲引本身了!”她微扬下颌的说,姿势一如往昔的倨傲哂然,转首看向玄烨时,神采间又含了缕委曲之色:“皇上,臣妾性子虽有些娇纵,却决不屑如此下作的手腕。”
宜嫔就动手里的方帕拭了拭眼下,勉强一笑,不再言语。
柔声软语在耳,娇颜艳色在眼,玄烨眸色转深,淡淡的不置可否道:“起码你能让朕放心。”
许是紧急关头,端嫔没了常日在宜嫔面前的畏畏缩缩,她死瞪着宜嫔:“就是你!若不是接到你的相约,我如何会来这里,又如何会被这个……”她手发颤得指着吓呆住的匠人,尚不及一语说完就猛吸一口气,眼呲欲裂:“他,必然是你用来谗谄我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无疑如此,不但胜利的禁止了玄烨分开,亦使世人的目光顷刻落在宜嫔身上。
但是这又有何用?端嫔必定了成为今晚的捐躯品。
宜嫔一脸茫然,半晌,才瞠大双目道:“董氏,你是说我谗谄你!?”她仿佛听到了甚么不成思议的事普通,不自发的进步了音量,又带一种诘责的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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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眼端嫔,一个描述狼狈而又绝望的女子,冷静地与敬嫔相携回到慈宁宫,持续端着如花的笑靥周旋此中,仿佛从未经历过彻夜端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