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珍没有看良玉,只微冷酷的看着惠嫔,面上笑容却一丝稳定,“惠嫔姐姐对皇上的行迹真是了若指掌,若皇上知姐姐这般体贴他的行迹,不知该如何体味姐姐这番心机。”说话时,心底犹自收回一声嘲笑,自从她与良玉走得近后,你惠嫔就到处与她不对于,还真当她一味的谦让便是惊骇,这也不过是看着皇宗子生母及良玉主子的两重身份上,不想现在竟然还派人到了永和宫盯梢。
德珍扫了一眼院子,笑着走向立在正中的三名女子,对此中一名女子微微点了点头。那女子身边的两人又向德珍福了个身,口中齐呼“德嫔娘娘金安”,德珍噙着一缕和悦的笑容应了,这才问向先前那女子道:“敬嫔姐姐,今儿如何了,为何大师都待在内里?”面露迷惑的看了一眼承乾殿,“贵妃娘娘呢?不在么?”
一个字音不及落下,德珍已先声夺人的一笑道:“惠嫔姐姐莫非感觉不是?还是担忧皇上不信赖?”眸光含笑的在周边一转,笑吟吟道,“惠嫔姐姐不消担忧,方才姐姐说的话,众姐妹但是一字不落的都闻声了,她们都可觉得姐姐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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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听过笑了笑,然后如常起家去承乾宫存候。
“哦?”德珍挑眉,莫非又产生了甚么她不晓得的事。
惠嫔脸上一喜,下一瞬却又矜持起,傲岸的扬起了下颌,叫道:“良玉,随本宫去接驾!”说罢携了宫人的手,回身而去。
闻言,惠嫔神采乍然一变,仇恨的眸中闪过一丝畏缩。
说话中,惠嫔前呼后拥的来了,她过了一眼院内的景象,直接朝德珍这边走过来。两边分位低的嫔妃各自予三位主位嫔见了礼,惠嫔立马不阴不阳的说道:“皇上昨后半夜才去的永和宫,本宫原还想着mm大半夜的接驾,准是要晚起家的,没想到mm今儿来得这般早,真是精力好呀。”说着狠狠瞪了一眼身侧的良玉,“不像或人,又费精力又费时候也没用!”
敬嫔捋了一捋被风拂乱的领间貂毛,亦望向承乾殿,道:“仆人不在,岂好堂而皇之的入内。”
现任的安亲王福晋是安亲王第三任后妻,其父是已离世的辅政大臣索尼,也是当明天子德配皇后的亲姑姑。别的这位侧福晋不但是和硕格格的生母,当初更是与安亲王的德配博尔济吉特氏一起从蒙古远嫁而来,与太皇太后及皇太后皆有不浅的干系,是以她生的女儿才可被封为和硕格格。而这位和硕格格的额驸便是宜嫔的远亲哥哥。
对于佟贵妃,德珍在面上老是做出恭敬的态势,即便是现在,她每次来承乾宫都在宫门外下辇,以示恭敬之意。本日一样,下了步辇,她携了秋林的手,小许子在旁撑伞,身后跟了两个小宫女,便轻简的徒步往里去。
虽说每月月朔十五是宗妇及命妇进宫存候的日子,可安亲王府的这三人却也来得过于早了,并且还是在宜嫔刚一出了不测这就来了,这不成谓不巧。看来昨晚的事,即便不能撼动佟贵妃在宫中的职位,却也脱身不易。
许是感到诸多非常的目光向她投来,良玉愈发的低下头,薄弱的身子在风雪中仿若无根浮萍。
玄烨最不喜宫人探听他的行迹,特别是两年前的阿谁夏末,玄烨大动肝火惩罚了一众宫人,惩罚手腕之狠厉,惩罚人数之浩繁,让宫中自此对玄烨的行迹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