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内心喜好,又故作不在乎:“我和奶奶在这儿好几天,都见惯了,你就这么希奇呀?”
“祝涵之!”祝承乾冲过来,又要脱手打人,可俄然一阵晕眩,久在牢中,三餐不济,又兼怨念深重内心压抑,他的身材早就大不如前。
小两口拌嘴,完整不顾祖母在身边,祝镕说:“如何是我做主,我是来请奶奶做主。”
他更明白,是这世道承平,是万般辛苦磨难都畴昔了,才让她能肆无顾忌的撒娇。
“无妨事,有劳开锁。”涵之淡然,“我与家父说几句话,送了吃的便走。”
祝承乾俄然冲过来,不由分辩扇了涵之一巴掌,那声响在牢房里回荡,几个狱卒跟着牢头闯出去,但涵之道:“你们退下。”
扶意往祖母怀里一躲,满眼促狭:“奶奶,他又想凶我,每次说不过我,就凶我。”
“对了。”路上,祝镕想起一事,“我下午去县衙转了转,朝廷的文书已经下发至各地,除了奉告先帝驾崩以外,别的提到了三月末的春闱,说是准期停止,要求各地考生早做筹办,大行天子头七后,便能够入京登记了。”
见扶意担忧,祝镕又忙说:“肋骨没断,但伤的很重不假,最可爱的是,慕开疆他就站在天子身后,他到底在想甚么,莫非不该是郡主和那几个大内妙手一比武,就立即跳下来庇护郡主?”
祝镕道:“回京后,我要和王爷深谈一次,没能问到先帝的话,我也要向王爷问清楚才好。”
扶意笑道:“那就别想了,回家后,该如何做如何做,真等朝廷把爵位还给我们家,到时候再一家子筹议呗。”
“和离?”祝承乾很震惊,“她、她是为了不被连累?”
扶意也是无法,的确,强扭的瓜不甜。
可就在他站不稳,扶着桌子坐下时,女儿俄然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打得他两耳轰鸣。
坐在床上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巴掌大的窗口,涵之扑灭蜡烛,牢房里俄然亮起来,他才愤怒地有了反应,呵叱道:“把蜡烛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