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在屋里么?"屋外俄然传来李元霸的叫声,"大事不好了!"
"二哥!你在不在?"李元霸的叫声越来越大,我们想假装没闻声都不可,"快开门!出大事了!"
两道伤痕并在一起,竟然是个斑斓的新月形。
"这道疤痕......"我将他的袖子拉高,那道疤痕很长,从手腕直划到他的上臂,"莫非是阿谁时候为了救我......"
李世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元霸,点头感喟:"元霸,你知不道你只悄悄一拳,就能把它打死了?"
"世民天然不敢抗旨,家父未曾通敌,更未曾卖国,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忠义却不容踩踏,是以决计不会背负如此罪名,必然会跟从大人前去江都为本身辩论,望求早日洗脱这罪名。"李世民层次清楚地解释着,"以世民鄙意,钦差大人远道而来,车马劳累,不如在此稍作歇息,待家父将留守府公事做个详细的交代,自会跟从大人至江都复命。"
钦差本来就是来拿人的,那里肯听李渊的辩论,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将李渊拿下!"
"这笔迹......好熟谙......"我瞅着那两个字,俄然灵光一现,转头对李世民说,"这是你的笔迹!"
我拿在手里细心看着,只见这印章做工精美、无裂无络、冰清玉洁,带着天然的浅红回纹,像是罩着一层薄薄的红雾。印章顶向上,顶部有小孔,纹饰剑穿花。印身简练风雅,刻有"风明"二字。
我不晓得该如何答话,他的笑、他的手,都使我怔忡。
钦差并不买账:"圣旨要拿的是李渊,他如果跑了,我拿了你又有何用?"
"是,这是我刻的。"李世民悄悄一笑,"我的技术并不好,刻得有些粗糙。"
"对,我怕......"我咬紧唇,终究承认,"我是怕你,真的好怕......"身子颤抖得更加短长,那是一种没法遏止的颤抖。连我本身也没法明白,这类颤抖究竟是因为甚么。最后见他,我就惊骇看他的眼睛,他那闪动不定的眼波、他探听的眼神、他眼底那抹始终没法抹去的血腥......我怕他,想阔别他,却又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
"放开我......"我觉得本身会大呼出来,可说出的话却虚软有力。
"捆甚么,我直接扛着走就行。"李元霸随便说着,抓住马腿,将整匹马举过甚顶,横搭在肩上,大跨步地朝山下走去。
我从速梳理好头发,平整了一下衣服,也紧跟着去了。
"不......不为甚么。"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着,没有力量去顺从他,只能别过甚想要避开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