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开口道:"突厥始毕可汗看了大人的信后,答复道,倘若大人肯自作天子,他便从行,只要如许,他才肯出兵互助。"

后院的亭子里坐着一个白衣人,他背对着我,那亦歌亦泣的琴声恰是从他的指间传出的。

"唉......"我毫无睡意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玉轮直感喟,苦中作乐地想着,如果我一向对着玉轮感喟,会不会俄然之间就变成狼人了?

"你!"李建成闷哼了一声,结健结实地挨了我一拳,立即就松开了钳制我的手臂。

"风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我还未答话,那边的李建成也插了出去。

"呵......风明是个粗人,恐怕不是至公子的知音人。我一不会操琴,二不会吹笛,总之没有一样乐器是我会的。"我笑了起来,初中的时候音乐课要考口琴,一首简简朴单的《两只老虎》我都吹跑了好几个调,以是我底子是个乐器盲。但是嗓音还行,风行歌曲倒还唱得不错,课余时候也喜好和同窗一起去唱唱卡拉OK。可惜啊,在这萧瑟的当代,我这项本领看来是无用武之地了。

第二天,李渊又调集世人来商讨,本来刘文静从突厥大营返来了。

"你呀......"他无法地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发,拥着我的肩朝大厅去了。

"刚才眼看我受难,也不上来帮手,现在还追上来做甚么?!"我沉着脸瞪着李世民,一口气堵在胸口,内心愁闷得慌,对着他,我是不管如何都摆不出好神采来,"如果你现在还敢说出甚么责备我的话,那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

降落委宛的琴声仿佛在诉说着那传播已久的千古嘉话,和顺而果断,仿佛是从悠远的天涯落下,渐行渐远却又越来越近,如一阵缥缈的私语,鬼怪般揉搓着我敏感的神经。琴声划破夜空,就像是有一条溪河在黑夜里轻声流淌,细致而清澈,却让人感到苍茫,表情仿佛在瞬息间跌入了深深的深谷。

"罢休!"我用力挣扎,却始终没法摆脱他的手,腰倒是被他勒得越来越疼。没想到这个李建成看着阴柔得像个大女人,力量却比普通男人要大很多。

"啊?那我倒真是不晓得。"我转头不去看他,只托着下盼望着夜空,"我只晓得,他写得一手好字,也是个神箭手,剑法也不错......"

"我那里凶悍了?"我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看来李家兄弟的干系真的不是太好,虽称不上剑拔弩张,但也是暗潮澎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常日的点点滴滴总有一天会汇成一条积怨的河,不然也不会有将来的玄武门之变了。卷进他们兄弟间的纠葛固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事已至此,我也只好自认不利了。不过,依刚才李建成的反应来看,他们八成已经看破了我的女儿身,或许他们是因为晓得了我和李世民之间奥妙的干系,才用心上演了那场闹剧。不过李建成挨了我那一拳,就算肋骨不竭,起码也得淤青红肿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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