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回过了头,对着我浅笑,一股暖和的气味从那双秋波中向我兜头泼来。

属于我们的那一夜,是醉酒销魂的一夜。

自古有恋人都是在烛影摇红中完成生命的婆娑融会,我和她的第一次相逢倒是在刀光剑影中。

但现在紧急的情势却容不得我去体味这细致的窜改,大隋皇朝腐朽无能,隋帝荒淫无道,弑父篡位,好大喜功,残暴成性,百姓处在水生炽热当中......各种景象,令人不寒而栗。江山摇摇欲坠,已是不成救药。

我兀自沉浸在本身的思路里,冷不防对上她摸索的目光。那双清澈的黑眸刹时便看进我的眸里,看破了我的所思所想,心中有丝被人窥测的不悦,我随即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警告。

我从未碰到过能够与她相提并论的人,她思路周到,博学而多才,非论问她甚么题目,她老是安闲不迫对答如流,她的笑容中总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聪明与聪明。

再次见她,便是在太原了。

在我们相处的日子里,两人各自编梦,各自圆梦,我们仿佛已有了无话便可通心的默契。倘若没有实际的敲打鞭挞,或许我们能够恩恩爱爱地过完这平生。

张望星象、指导守城、轻触玄机......她玩得高雅安闲,于纤细之处动手,四两便可拨千斤,弹指间,统统剑拔弩张的危急俄然变得云淡风轻。可惜的是,她虽有出世之才,却无出世之心。倘若她能多一些一争是非的大志,绝对能够助我完成凌云之志。

她策马扬鞭,疾走而去,夜风吹着她长长的黑发,她没有转头,一次也没有。

她用心致志地与我谈字练字,一笔一画,一丝不苟,而我却心猿意马,只痴迷地看着她。低眉、垂眼、收性、敛容,只悄悄地望着一个与我有着一样干净高慢审美情怀的人。

黄粱一梦即便是千年,也终有醒来的时候,只是偶然候梦境过分华丽,会令人甘愿倾尽统统也不肯醒来。但我晓得,梦当醒时就该醒,固执于梦幻的虚境只是一种回避。

在与无垢定下婚约之前,我并不晓得有明。无垢是我此生早已认定的妻,我不能孤负了她。

她柔若无骨的娇躯紧靠在我怀里,温热的体温紧贴着我,这是真实在实的她,不再是冰冷的梦境......我再也没法节制住心动的感受,真的有些醉了。

"都要。"

季冬二十二,是我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

终究,我将她抱起,悄悄将她放在马背上。

我左思右想,终究决订婚自篆刻一枚印章给她。

白叟们都说,情爱是个斑斓的弊端,它一旦开端了,就如开弓没有转头箭,即便是撞了南墙也毫不想转头。

她是懂我的,不但懂我的字,我的人,更懂我的万丈大志。

(上部完)

是我不懂该如何去爱么?

因而我不分日夜细心地刻着,不顾利刃划伤手的疼痛,一刀一划,只为了能在生日当天,亲手将这份礼品送给她。

在我的决计忘记下,梦中女子的脸只剩一个表面,唯那双眼睛,清澈如溪水。面前的她,如水的双眸,另有那唇,那浅浅的酒涡,那乌黑的发......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她比梦境中多了一分稚气,少了一分沧桑与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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