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默的韩子维现在却淡淡开口:“凌叔叔。”
不止凌瑶重视到了韩子维,凌海佳耦也被他这一句话惊醒了,他们明天让凌丽请来韩子维就是为了凑趣人家,好让自家的小公司搭上韩家这条大船的,这机遇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如何能等闲让他分开?
凌海一家愣在原空中面相觑,都有一种欲哭无泪地感受。
“是非公道,将来自会有成果,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就等着好了!”凌瑶冷然地看他们一眼,也懒得再和这些令她作呕的人辩论,一回身回到身后的破车库里,将那件洗得已经发白的旧外套穿上,然后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凌家的大门。
“我一向觉得,凌叔叔是个亲热驯良的人,却从不晓得本来有这一套大大的花圃洋房的叔叔竟然会让亲侄女住这类破车库。”韩子维的目光在那家徒四壁的小车库里扫了一圈,眼神微微明灭着。
青年的面貌生得极好,朗朗的端倪,矗立的鼻梁,带着一副很有知识分子风采的薄薄的眼镜,殷红的薄唇微抿,看上去甚是斯文漂亮,但他神采冷然面无神采,又显得孤傲不近情面,凌家几人闹得不成开交,他连眼皮都没有多眨一下。
凌鸿昔年不过是A市道上的一个小头子,却阴差阳错地和燕京高官世家的大蜜斯,也就是凌瑶的母亲叶羽溪相爱,两人偷偷私奔结婚,生下凌瑶。之前与母亲有婚约的北方权势方家咽不下这口气,通过各种线索找上门来,想要杀死凌鸿,熟料却错手杀死了叶羽溪,惹得燕京叶家大怒,方家才不得不罢手。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方才爬起来的老女人又一次被砸倒在地,凌丽也被甩在草坪上滚了个灰头土脸,不断地哼哼着,凌瑶此次用上了真劲,这两个女人一撞之下一时半会儿竟再也爬不起来了。
不过看她那慌乱的模样,比起凌海的不打自招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