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还怕买不到人么?自有人奉上门来。

不好/教,只不过怕年纪大的娘子不肯处置这谋生,整天揣摩着逃之夭夭乃至寻死觅活。

春玉娘沉吟很久,抬眸笑道:“七娘说得是,倒是奴婆妈了。”

若赌赢了,款项上大有收益不说,她春玉娘慧眼识珠的名声,可就在外了。那些自视甚高的风骚才子达官朱紫,还不更得争着抢着往她这院儿里挤?

她的目光在春玉娘露了一抹的乌黑酥胸上瞟了一眼:“正如女子的穿着,一丝不挂或者半遮半掩,哪个更吸引男人?男人么,越是捉摸不透,越是猎奇。何况,多少世家后辈自恃风雅,到这风月之地消遣,本来便不肯做那色中饿鬼,偏要看重才德……“

此时听了范十一郎这番话,不由暗道,罢了罢了,吴六娘既不肯吃这碗饭,她春玉娘也不留,不如本日便让十一郎领了去,大师洁净。

柳七娘既然是个明白人,明显是不消担这层心的,春玉娘说出这话,不过想争代替价上的优惠罢了。

柳七娘又嘲笑着加了句,“并非我托大,我虽没甚么见地,却从未感觉,有个男人赏口好饭吃便是造化。依托?女人除了本身腔子里的这口气,谁又是靠得住的?何况男人最是朝三暮四,年青标致时一定不会将你捧在心上。过上三年五载,更年青更标致的出来了,当初视若珍宝的,还不是如烂泥般丢至一边儿了。我想得明白,都是以色事人,深宅大院见不得人,还要看大房眼色,怎及这平康坊清闲安闲?玉娘你只想想,我若只想作人妾室,当初又何必上长安来?”

柳七娘明显早考虑到了这层,她抿嘴笑道:“玉娘是甚么人,那里会不明白,过分直白,一眼便看到底,美则美矣,到底少了设想,有甚么趣儿?恐不能悠长。”

她低头想了好一会儿,又道:“只不过,就算奴肯担待,那些客人,哪一个是好招惹的?不是奴夸口,能踏进奴这大门的,都是长安城中非富即贵之人,奴那里敢获咎他们?若他们要七娘揭上面具,七娘又当如何?这番话敷衍奴轻易,要敷衍他们,只怕倒是千万不能。”

她策画很久,终究心一横,决定赌上一把。

春玉娘忍不住多看了柳七娘两眼,好一会儿才点头道:“七娘好见地。提及来,奴也是这般年纪了,才想明白这事理。当初风头正盛时,倒是一门心机惟作人妾室,觉得是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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