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敏之见母亲欢畅,内心也很高兴,不过脸上的神采却很淡然:“孩儿恰好有事要找母亲,谁想在门外碰上了八娘。”

“母亲,有白发了。”武敏之谨慎地拔掉了韩国夫人头上的一根白发,他拈在手上凝神看了半日,俄然一阵心伤。

韩国夫人眸中的恍忽,虽只是一瞬,却没逃过他的眼睛。

韩国夫人和顺笑道:“孩儿重情重义,娘很欣喜。可娘还是要问孩儿,若刘学士当真不知轻重起来,你又当如何?”

韩国夫人见儿子久久不语,不由探听道:“孩儿?”

因为,她只是他的母亲,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妇人。

韩国夫人点头道:“只要......娘情愿?的确是娘,畴前不知珍惜……”她低头揾了揾眼睛,再抬开端来,已是满脸笑容。

韩国夫人握着武敏之的手,含笑望着他,俄然有些失神。

韩国夫人表示儿子坐下,她望了他慎重隧道:“孩儿并未记错。”

武敏之没有答话,而是先望了杨八娘一眼。杨八娘见状,忙对韩国夫人及武敏之各一礼,退了出去。

杨八娘在一边凑趣道:“到底是娘儿俩,心有灵犀,天然就想到一处去了。”

武敏之被母亲问得一怔,他想了半日,倒真不知该如何答复。

“孩儿何事寻娘?”韩国夫人虽有些绝望,但目睹儿子笑意宴宴的模样,却也很觉安抚。

韩国夫人笑道:“孩儿都这么大了,娘有根白发,算得了甚么?”她内心却有些烦恼,明显才染过的,这才几天,竟然又添了白发,还不幸让孩儿看到了……

没有娘陪在身边,他会不会惊骇?他会不会感觉孤傲?他有没有,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哭着找娘?

搁了碗筷,涮口净面后,韩国夫人便急着要杨八娘去寻武敏之。

韩国夫人望了儿子一眼,淡淡隧道,“本来是孩儿不信赖我?”

待杨八娘的脚步声远了,武敏之才道:“孩儿有事想问母亲。”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渐渐隧道,“母亲但是真的不熟谙刘典药?”

韩国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将手中的卷轴递至武敏之手中,她对他展颜一笑:“孩儿的文章,娘很喜好。”

韩国夫人点头道:“娘没事,只是,想起了孩儿小时候……”

武敏之忙解释道:“希美兄与我,志趣相投,不独这几日,平常得闲,在一处的时候也多。他固然思姊心巧,倒是个有分寸之人,不会如此在理。只是孩儿,”他躇踌了好一会儿,才道,“孩儿记得,母亲仿佛曾经提起过刘典药。”

武敏之道:“母亲,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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