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惟明接旨后意气风发,重新骑到顿时开端接管长安百姓的道贺。他将在这五千米的朱雀大道上夸官三刻,纵情享用着长安百姓对他这位关陇大帅的敬慕。
他现在是陇右、河西两道的节度使,与王忠嗣、安禄山那两位死仇家终究并驾齐驱了。若按地理位置来讲,他已经一跃成为大唐最首要的节度使。
朱雀大道上,皇甫惟明意气风发地骑马浅笑着,不时还举手向两侧的围观大众表乃至意。
本来陇右节度使便是缘边十镇里,兵力排名第二的大镇。这个军区统领着陇右十二州的泛博地盘,统兵七万五千人,同时也是大唐对抗吐蕃东侵的主力军。而河西节度使则是大唐第全军镇,拱卫着丝路与关陇的安然。这两镇就在朝廷的眼皮底下,卖力拱卫京畿与关中,乃是朝廷节制最为严格、也最为正视的军镇。
跟着皇甫惟明与陇右军步队的前行,明德门的人流也逐步往朱雀门方向拥堵而去。目睹已看不着陇右军的身影,谢云与万晨还了钱,便从蒹葭楼雅间缓缓走了下来。
在陇右军将夸官结束后,他们作为唐军的战利品,运气差的人会在长安百姓的围观中被斩首,然后首级、尸身摆设三日。而剩下的不利蛋固然幸运不死,却也会被朝廷发配为官奴。
国与国之间,向来都是成王败寇。这些战俘的境遇固然惨痛,却也没甚么值得不幸的处所。倘若易地处之,莫非吐蕃人就会对大唐的战俘心慈手软么?模糊记得唐朝河湟之耻后,无数汉人剔发换衣,被迫沦为吐蕃贵族帐下的奴婢,过着生不如死的糊口。此中痛苦,又向谁说去……
万晨的神采也微微动了动,旋即摇了点头道:“这些五陵恶棍儿一贯喜幸亏都城内厮混,倒也是屡见不鲜,见怪不怪了……”
东大内便是兴庆宫。以高秀岩现在的身份,尚无资格入宫觐见天子。高秀岩点了点头,拱手道:“部属明白——”
高秀岩咧嘴一笑,有些受宠若惊地向皇甫惟明拱拱手,“部属现在所得的统统,都是多亏了大帅的汲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