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焱有点恼羞成怒，心中半信半疑，口中果断否定：“你就胡说八道吧，现在说的印象深切，之前如何没说过？”
周焱说：“不累啊……”最后一个字卡了下，已然回神。
没见伤口。
“那你要抓紧啊，我说最好这两天就能返来，工厂要招人但是很快就能招到的。”
李政停了下脚，眉头一皱，加快法度，转眼上了船面，闻声有人说话。
“半斤八两，会装几个。”
周焱闭上嘴。
李政去找王老板讨人为，一个小时后从工厂里出来，身上衣服脏了几块，他活动了一下腮帮子，有点疼，找了一圈，对着路边的车子后视镜照了照。
“如何了？”
周焱说：“阿谁沈亚萍会心大利语吧？”
周焱神采如常说：“如何说都是远房亲戚。”
那双眼明显跟初见时一样，却又不一样，现在晶莹剔透，像足了明天第一眼的光，就是那日照下碎钻般的粼粼江水。
“嗯”
周焱又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才起床，身子仍有不适，她套着李政的大拖鞋走了出去。
李政捏着她手里的丑娃娃，问：“是这个奶名吧？”
“等几天？你有事啊？”
周焱捂了下嘴。
李政用心在她嘴唇上擦了下，“刺？那里刺？”
冬瓜皮切好，油热后倒出来，李政边炒边说：“冬瓜皮炒青椒和豆腐干比较好吃，前提有限，只能炒个腊肉。”
周焱问：“也不会英语？”
周焱用力戳他下巴，红着脸瞪着眼，也不说话，李政笑了笑，手在她衣服里捣蛋，周焱扭了扭身子，反对不住，反而蹭露了大半个肩，李政下巴用心在她暴露来的胸脯上擦着，周焱叫了声：“呀――”
这一觉像过了一夏，睡梦悠长，他闻声夏天最好听的声音，雨、蛙、蝉，相携而奏，如同催眠曲。暴躁的氛围被风吹散了，鼻尖都是玄色发圈的香气。
周焱没衣服换，提了提领口，走到了厨房。水还没开，锅里的米是明天早上煮的，她闻了下，不晓得坏没坏。周焱下认识的往左边望了眼，左边对门厕所，李政正站在镜子前剃胡子，剃须刀嗡嗡地在他下巴上划过，他俄然侧过甚。
周焱干脆把锅里的米倒掉，淘上新米，说：“喝粥吧。”
视野空中交汇，只剩嗡嗡声随氛围浮动。
周焱说：“你瞎掰甚么！”
李政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叫了声：“小妞妞”
“嗯？”周焱昂首看他。
“你说想尿尿，你妈来不及帮你把，裤子一脱，已经尿了。”
“没有。”
周焱行动慢下来，李政说：“还刺不刺，嗯？”
李政又招手：“过来。”
周焱照他说的切下冬瓜皮，对着水池刮去最内里一层，刮得谨慎翼翼。
李政朝她屁股拍了一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刚想起来。”
李政一笑，翻身下了地。
李政摸到书桌上周焱的手机，看了眼，说：“快九点。”
周焱渐渐把腿缩起来，闭着眼，红着耳，假装平常一样说话：“几点了？”
他悄悄抚着枕边人的长发，头顶黄色的天花板上映着床上两人的影子，极淡极淡，细心看才气看出一点表面，头相依，一个平躺，一个侧身，她向下一点。下半截的表面没有映出来，直接到了脚部，看着恍惚不清。
“哦。”
他把衣服掸了掸，免得归去让人瞥见，掸洁净了，数起手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