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糊有点悔怨,如果在年青的时候他能够多多祷告,果断信奉,而不是和娼妓、女婢以及其他的轻浮女人厮混,那么他是不是也能获得罗萨达的恩宠,保持悠长的芳华与生机呢――但现在说甚么都迟了,“还是及时行乐吧,门罗。”他嘟囔道,捏着皮郛里的铅笔,预算着今晚的破钞。
这该当是句好话,一个祝贺,但在朝官只要回想起来就会浑身发冷,就像那是个可骇的谩骂或是暴虐的谶言。
在他只要亚戴尔那么大时,牧师门罗也是个颇受欢迎的家伙,他面貌漂亮,脱手风雅,在床上也能令人满足,但现在呢?他老了,浮肿的面孔挤压着他的五官,腰腹间堆积着脂肪,行动迟缓,眼睛浑浊,皮郛里不再有金币叮当作响,偶然更是(常常地)会在女人们眼里看到绝望与无趣――他的挑选范围一再缩小,从贵妇、小官员的女儿、贩子的老婆一起出错到酒馆的女接待和那些只能在外城区的街道上招揽客人的娼妓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