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那处所平空跃起一人,身法轻巧,离地丈余,右手中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反击敏捷,刀不虚发,脱手三次,三只秃鹫的脑袋就飞在了一边。那人脚尖腾空踢出,三只无头之鸟被一一踢起,像是长了眼普通,各有一只爪子落入那人左手。那人身不落地,脚下踩了飞起的秃鹫,稍稍借力,如同凭虚御风,直向山洞飞来。背后响起那群吃惊不小的秃鹫惨痛的叫声。
苏岐以刀拄地,正要歇息。俄然一道人暗射了出去,不像第一次那样轻飘飘,倒像一道至下而上的闪电。刹时那人已经落到苏岐面前,右手的尖刀指在苏岐哽嗓咽喉,左手中三只死鸟兀自闲逛着。苏岐哪还来得及举刀,只好闭眼待毙。那人呵呵嘲笑几声,一抬脚正踢中苏岐握刀的右手,苏岐顿觉右手酸麻,手中刀拿捏不住,跌落地上。
远处的秃鹫跟别的处所不一样,这群家伙扑腾着湿漉漉的翅膀,围着地上一块处所,不断的蹿上跳下,一边飞一边叫,绝对不是啄食尸身的状况,更像是群起进犯一个劲敌。苏岐猎奇心顿起,便要出洞检察。
“有甚么好说的,既然刚才没有一刀杀了你,现在落到你手里,我但求一死。”苏岐嘴上说着,还是展开了眼,见面前是一个面庞清秀的少年,身材清癯,身上罩着一件灰色的过膝长袍,露着红色的粗布裤腿和青色的千层底布鞋。唯有头上戴着的一顶生铁头盔,与他这份仙风道骨的气质不符,乃至能够说格格不入。虽说头盔是北戎的款式,不过单从衣服上来看,还是不能判定他的身份,那头盔或许就是他捡来挡雨用的。
“吱――,吱吱吱――”秃鹫的尖叫声如同两件铁器摩擦在了一起,听得民气底发毛,牙根发酸,鸡皮疙瘩跟雨后春笋普通起满了满身。苏岐打盹打的正带劲的时候,被这声音惊得复苏起来。不由得火冒三丈,将拓片揣到怀里,嘴里骂着,取了弓箭,筹办给这些扁毛牲口们点色彩瞧瞧。
苏岐饱餐一顿,恰是口渴的时候,见了水,心中一喜。从火堆里抽了一支着火的箭杆,走向水滴处。他张着嘴,伸着舌头,贪婪的接着甘露,水滴反射着火光,一串串跟珍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