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小陆将凤眼眯得颀长，双手环绕，歪着脑袋看她，半晌，笑道：“你杀不了人。”
唐娇摇点头，不肯信赖他的话：“商老板不是如许的人。”
小陆站在原地目送她拜别，然后，回身朝商九宫伸出一只手。
他走到床边，刚将唐娇放在床上，就被她抱紧了脖子。
“没有人会无缘无端的对你好。”小陆道，“商老板这么照顾着你，你还是新人的时候，他就捧你上位；你揭不开锅的时候，他就接待你在茶馆里用饭，一吃就是三年；逢年过节，还会送新衣裳给你，哦，你头上那根金步摇也是他送的吧……说句话啊，你筹算如何回报他？”
“提及来都是你的错。”小陆冷酷地扫了她一眼，“你吊了他那么多年，总该给他点好处吧？”
“那妇人本是孀妇再嫁，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儿，倒是杨花不改水性，通体傲骨生香……”
可胭脂茶馆上高低下的人都很怕他。
唐娇便找了个借口留下来，正巧她上本书说完了，要找商老板筹议新书的事情，成果筹议完出来，晚场恰好开端，曹先生站在台前敲了敲醒木，道：“昨儿说到那周氏妇人不守妇道，引了一名盲眼平话人入了香闺……”
他仍旧沉默着，一只手从袖底扯出一条玄色的绸带，蒙在她的眼睛上，然后带子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受那妇人挑逗，盲眼平话人那里忍耐得下去，但觉一段光滑之物舔过他的眼与鼻，嘴与心，浑身高低顿时软了下来，只要一处硬了起来……”
只要两小我例外，一个是唐娇，一个是小陆。
“不要哭。”他低声说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着相互的呼吸，声音降落沙哑，“只要你不哭的话……我可觉得你做任何事。”
说完，她就转过身，渐渐走出了胭脂茶馆，形单影只，背影苦楚。
这几日她已觉出不对，茶客们看她的眼神饱含深意，更有人远远的对她指指导点，开初唐娇没明白是如何回事，直到某个美意的茶客委宛的对她说：“明天别那么早归去，留下来听听曹先平生话。”
唐娇抿了抿嘴，没说出话来。
杀人端赖一腔热血，被小陆这么一拦一阻，唐娇脑筋里的那股热血垂垂冷却了下来，她沉默地看了小陆一眼，她说：“那我去找商老板给我做主。”
他沉默着，没有答复。
小陆面无神采地摇点头：“只是感觉你脑筋有病，花一堆钱跟人结仇。”
半晌，才声音沙哑道：“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