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体味他吗？”小陆嘲笑了，“你觉得他是甚么样的人？”
“那妇人本是孀妇再嫁，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儿，倒是杨花不改水性，通体傲骨生香……”
唐娇摇点头，不肯信赖他的话：“商老板不是如许的人。”
小陆站在原地目送她拜别，然后，回身朝商九宫伸出一只手。
“你如果有本事，也能够让他一向睡你。”小陆笑道，“偷偷奉告你吧，商老板很有钱，别说一个你，就算是一百个你也养得起……”
唐娇张了张嘴，讽刺的话，质疑的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无法的感喟。
听了这话，小陆将凤眼眯得颀长，双手环绕，歪着脑袋看她，半晌，笑道：“你杀不了人。”
唐娇盯了他好一阵，才呵了一声，问道：“这话是你对我说的，还是商老板让你传达给我的？”
“话已经帮你说完了。”他淡淡道，“给我报酬。”
唐娇抿了抿嘴，没说出话来。
这几日她已觉出不对，茶客们看她的眼神饱含深意，更有人远远的对她指指导点，开初唐娇没明白是如何回事，直到某个美意的茶客委宛的对她说：“明天别那么早归去，留下来听听曹先平生话。”
“起来。”平板无波的声音从中间响起，“地上冷。”
“受那妇人挑逗，盲眼平话人那里忍耐得下去，但觉一段光滑之物舔过他的眼与鼻，嘴与心，浑身高低顿时软了下来，只要一处硬了起来……”
一只大手却劈面挡了过来，悄悄覆在她的眼上，然后，一只要力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抱起，轻而易举的就像在抱一个孩子。
他仍旧沉默着，一只手从袖底扯出一条玄色的绸带，蒙在她的眼睛上，然后带子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没有人会无缘无端的对你好。”小陆道，“商老板这么照顾着你，你还是新人的时候，他就捧你上位；你揭不开锅的时候，他就接待你在茶馆里用饭，一吃就是三年；逢年过节，还会送新衣裳给你，哦，你头上那根金步摇也是他送的吧……说句话啊，你筹算如何回报他？”
“陪商老板睡一次吧。”小陆说。
他沉默着，没有答复。
他走到床边，刚将唐娇放在床上，就被她抱紧了脖子。
进了后堂，唐娇甩开他的手，指着外头，浑身颤栗道：“胭脂茶馆许他如许胡说八道，毁人明净？”
“是我的身材吗？”唐娇问道，眼泪在他指缝间伸展，“也是，我甚么都没有，就只剩这身皮郛，县令公子想要，商老板想要，你也一样吧？”
可胭脂茶馆上高低下的人都很怕他。
“我……”唐娇刚开个头，就被小陆打断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端对我好。”她的下巴搁在他的颈间，小声哽咽道，“你想从我身上获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