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童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再捏楚凤楼的胳膊,厉声道:“老不死的,你敢吃独食,这火叶枪你才出了多少力?把钱吐出来!”

当下黄金童还和楚凤楼商讨定了,由我使手腕将回肠风给停了,楚凤楼去忽悠天佑个人老板,让他抓紧时候推动项目,我们好拿钱。

黄金童嘴角一撇:都叫他给造了,有了钱就不是他了,买了房车,还去地下赌场豪赌,十赌九输,多少人败在这赌上……

说着话,把黄金童和楚凤楼让进了他的办公室,说是出门调和下电力公司的人,由着他俩坐在屋里构和,我则在屋外等着。

我一听忍不住笑了,黄金童也自发讲错,闹了个大红脸。

黄金童略略一送手,楚凤楼这才一口气缓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要求谅解。

杨文山劝道:“既然你们本来熟谙,天大的事,也能够坐下来筹议,在我这里拉拉扯扯的像个甚么模样,晓得的是你们有些别扭,不晓得的还觉得我这里有强揽土方工程的呢,屋里说屋里说。”

楚凤楼自发理亏,唯唯诺诺,服从叮咛。

我迷惑道:火叶枪就卖了二三十万?

任主任一听火叶枪,眼神有些异色,明显他晓得火叶枪这东西。

任主任一见这状况,方知火叶枪有我们的份,本来我们是一伙的,可事已至此,想来天佑个人已经把钱给楚凤楼了,生米煮成熟饭,再翻旧账,惹的卖主和卖主都尴尬,以其深谋老道,还是不掺杂为妙。

怪不得一提火叶枪,任主任脸上有异色,本来是卖给天佑个人老总,想来联络商谈事情都是这任主任卖力的。

楚凤楼吃紧躲过了飞砸的砖块,想要逃,可发觉身后是个墙角,黄金童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其揪住,我随后赶到,也深受抓住楚凤楼衣领子,楚凤楼仓猝告饶:“哎呀,两位亲弟弟,你们这是做甚么?我找你们找的好辛苦啊,有话渐渐说……”

楚凤楼这老头和黄金童一样,不是个过日子的人,实在大部分江湖人都如此,从古至今都一样。清末民初,那些个跑江湖的,不说赚多大钱,只说卖眼药的,一天如何也能进账三五块大洋,白日还一副小买卖人打扮,到早晨换了长衫,进饭庄子吃席面,洗个澡到戏园子捧捧角儿,深夜还要来两个大烟泡儿。闻名的瞎子阿炳,那里是甚么被世道压迫流落街头,其人本也不瞎,喜好逛窑子,得了花柳,眼睛因花柳病瞎了,二泉映月本也不是阳春白雪,就是旧时倡寮里弹唱的小调,他每次拉的都不是一个调,但每次都好听。其父原有个子孙道观,这类观不是十方丛林,是能够担当的,传到他手里,因为他大烟瘾大,又好嫖妓,生生把偌大一座庙产给败送光了,但为人通灵,拉的一手好弦子,终成一代名家。近代以来,所谓的大师,很多皆如此,真正的大师常常出自草泽,本就是些贩子屠狗之辈,乌烟瘴气的环境下才出高人,因其经历的事情多,大灾大难都活过来了,能不是高人吗?一座小院,几茎修竹,闭门读书是出不了高人的。有人以为也不尽然,说诸葛亮就是闭门读书的高人,实在早些年间的三国书词,并没有讲诸葛亮多么高大上,诸葛亮在隆中隐居之时,曾写过一本书,尽言尔虞我诈、坑蒙诱骗之法,看了他书的人,也就对他敬而远之,再也不登门了。刘备在老书词上也不是甚么好人,整天坑蒙诱骗,骗吃骗喝,在集市上打草鞋,整日跟着张飞关羽蹭吃喝,一日关张二人蓦地觉悟,决定戏弄下刘备,有天请刘备时把桌子摆在一口砖井中间,用张破席挡住那口砖井,上面放了一个坐具,请他入坐,本想一坐下去,就掉井里,没成想刘备没掉下去,关张二人掀席一看,好家伙,有个龙头顶着刘备,老书词专有个回目,叫砖井藏龙,就是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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