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快够了!如果此时你们还在此自怨自艾那才是真正对不起真水,当初你忘了是谁让你去找白夕辞的?若不是真水大力相劝你能放得下心来去白夜泽?既然真水成全了你们,你们便自在欢愉地活下去便是,可别孤负了他的一番情意。”霍柒寻受不了地白了他们一眼,苦口婆心肠开解道,恐怕这俩人一个想不开又钻到牛角尖里去,到时候要死要活的他可不来管了!
齐玄也望了眼两人,笑道:“夕辞倒是越来越像灵未了,像我们初遇时的灵未。”
“若不是因为我,你如何会把他丢下。”白夕辞闷闷地说道。
白夕辞放动手中的笔,见劈面的洛云霄也停了笔,两人悄悄地等候着天灯蓄满气,然后缓缓地抬手,将其往天上一送,暖黄色的灯火在轻风中摆布摇摆,缓缓地飞离山崖,朝着那轮洁白的明月而去。
白夕辞瘪瘪嘴,一脸不甘心肠在本身那面写了起来,边写还边嘟哝道:“吝啬,看一眼也不可吗?”
齐玄终究忍不住了钻出脑袋来嚷道:“喂喂喂,小柒也不过随口一说,你们都快自行脑补成一场深宫虐恋了!就算有这么一档子事,恐怕要成也是不轻易。”他连连点头咋舌。
云墨逍点了点头道:“天然记得。”
写着写着,俄然听到白夕辞问道:“你还记得当年你写的是甚么吗?”
“我就是耍赖。”白夕辞顿觉表情大好,实在她当日的天灯上是并未写甚么欲望,她思来想去也不知该说甚么好,便只在上面画了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看不出谁是谁。她想要的一向都是有人长伴,现在看来也算是实现了吧。
“真是差劲的撩妹体例。”霍柒寻撇了撇嘴,鄙夷道。
“大叔,云大哥,逐云,另有各位师兄弟姐妹们,白夕辞当年闯下大祸,不求各位能谅解,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赎我此生罪孽,望还能与大师相遇,再续苍云之缘。”白夕辞眸中映出那日冲天的火光,昔日各种已在火中化为了灰烬,即便他们再如何让满山环绕死而复活,如何极力将这里复原成当年苍云的模样,那些人那些时候都没法再返来了。
周身俄然环上一片暖和,她昂首正对上云墨逍幽深的眼眸,乌黑的面具已被拿下,长长的青丝还是遮着半面脸颊,遮住那落空祈魂珠的眼窝。他和顺地抵上她的额头,周身如火灼烧的滚烫俄然一阵腐败,白夕辞点了点头,表示不消为她担忧,举起手中的酒坛朝山崖下倾倒而去。
与君执手,浮世相安。
“看来柒女人对这些妇道纯洁还是晓得得挺多的嘛,如许为夫就放心多了。”齐玄笑得一脸欠揍,霍柒寻一脚踹畴昔,几乎把手上还未蓄满气的天灯掀翻。
瞥见白夕辞降落垂下的头颅,云墨逍将其搂过,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把他一人丢在那水深炽热之地。”
他弯了弯唇角:“大抵实现了,大抵没实现。”
四人朝苍茫的天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如同与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起举杯畅谈,称心人生。
“你这是耍赖。”
入夜的云漠崖一片郊野广宽,山下的飞云城灯火灿烂,倒映在夜幕上成点点散落的星斗,碎钻般洒落在丝绒般的天幕上。
“是······”白夕辞猎奇地钻出脑袋,又想到他必然不肯意流暴露来,便又转了个话锋问道:“那你的欲望实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