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非死不成是不是?即便她不死你也能达成目标,是不是?”白夕辞眸中微亮,眼眶中有水汽承载不住蓦地滚落。
琉珠一怔,俄然掸开白夕辞的手后退几步,烦躁地在原地踱着步子。她猛地昂首,神情猖獗,眸光骇人,她冲上前来抓住白夕辞的肩膀:“不!她必须得死!她不死我就会死,就算我杀了她,也不过是像她想杀了我一样!我们,只能活一个,那就是我!是我!”
暗中的甬道里不时地响起一阵阵快速而有序的脚步声,墙上投落光影幢幢,连氛围中都浮动着不安与躁动。
“如何了,一返来就这么个模样直奔我这儿喝酒,也不怕姐姐思疑?”琉珠皱眉推了她一把,谁知她竟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齐玄大咧咧地往他伸手相邀的方向一坐,给本身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洛云辰并不恼他的失礼,只是淡淡一笑,回身重又在高座上坐下。
琉砂责怪地瞪了她一眼,掩嘴笑骂:“死丫头,说甚么不端庄的。不过琉珠也真是的,在这个关头病倒了,只能说她福薄,不能为二爷鞍前马后了。”说着,她加快了脚下的法度,唇边的笑意更肆意张扬。
洛云辰沉吟半晌,踱步走了下来:“白夕辞到影门不太短短半年,却深得琉砂之心,拉下了离染坐上了左夜使的位置,这小我不容藐视,我不敢轻信她。”
琉珠有些惊奇,没推测白夕辞竟会问出这些来,随后她神采渐定,目中暴露些许狰狞的恨意:“当然,她逼迫我至此,把我统统的东西都揽入囊中,我必然要把这些都夺返来!”
白夕辞仿佛松了一口气,也笑了起来:“我们此次的阵容如此强大,姐姐可等着返来受二爷的赏吧。到时候二爷就独宠姐姐一人,谁也抢不走了!”
白夕辞紧跟在琉砂绯红的身影以后,这一次派出的门徒和影尸数量浩繁,别离从各个地下通道靠近苍云剑派的藏身之处,而门主琉砂亲身出战更是让门徒们都信心倍增,看来免不了一番恶战。
“姐姐,用得着派这么多人吗?”白夕辞抓紧几步靠近琉砂问道。
“二爷这么急着找我来,是有甚么打算了?”
“苍云剑派在这个时候现身,多次与我影门挑衅,明显是站定了态度。既然现在已经将他们引出,我们也应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生出更多祸乱来。”
酒壶掉落在地铿但是碎,青白的碎渣泛着锋利的寒光,将这一室红香染得寒彻彻骨。
齐玄哈哈一笑:“但说无妨。”
“先生,坐。”
白夕辞伸手推开她,冷冷地迎视着她狂乱的目光。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略微沙哑的嗓音极度怠倦:“你要她死,我就必然会让她死。可你最好永久都别悔怨。”
“此次苍云掌尊云墨逍也来了,他的气力你该当见过,不好对于,我们还是谨慎一些为好。”琉砂侧头对她说道。
“那是你姐姐!”
“这件事,还要费事先生在旁多看着一些。”
一阵脚步声自远而近响起,他放动手中的杯子,站起来,看着齐玄玄色的身影走近,唇边的笑意恭敬而锋利。
手中的酒瓶被夺过,纤纤玉手的仆人嘲笑地看着桌上醉眼昏黄的人,抬头喝下残剩的烈酒,脖颈的弧度美好,肌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