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便会高兴吗?让我如许不人不鬼地活下去你便高兴吗!我们不是姐妹吗,到底为甚么会走到现在如许的境地!”白夕辞诘责着,眼睛明显酸胀得将近裂开,可眼泪却早已干枯。
“为甚么只能选一个?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一起在苍云糊口不好吗?”真水迷惑地看着她,俄然一脸惶恐,紧紧抓住白夕辞的衣袖:“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又要丢下小水了?”
她笑了,鲜血将薄利的唇染得殷红,如同天国的曼珠沙华妖异而绝望。
风隐浑身一震,随即暴怒更加:“抵赖!你不过是要找个借口到阿谁男人身边去罢了。你觉得让漓清蒙受了如此痛苦,灰飞烟灭,你便能够等闲地清闲法外吗?”
“你疯了吗!”她气愤地瞪着神采癫狂的风隐,一丝不安在心头浮起。
身上的鬼手因落空灵蕴的支撑而突然消逝,白夕辞抱住坠落在地的风隐,那脸上的青灰色她再熟谙不过。
白夕辞淡淡地点了点头,不欲与她多辩论:“他当日剜下祈魂珠赠我,不管漓清最后成果如何,我都必须见他一面。”
“我和漓清的事轮不到你来多说,你甚么都不晓得,一向以来你都活在本身的怨念之下,本身想甚么就是甚么,你可曾想过别人?”
“不走不走,我那里也不走,我陪着小水,那里也不走。”白夕辞将真水搂入怀中,又偷偷落下泪来。
“我是疯了,在八年前我就疯了!风没,你老是能轻而易举地获得别人的爱,又轻而易举地将别人的爱踩在脚下。那些是我吃力毕生心血都得不到的,你凭甚么,凭甚么弃之如敝履!”
“真水,去前殿等我。”白夕辞拍了拍不情不肯的真水,目送着他消逝在视野里,然后转向风隐的目光蓦地冷了下来。
白夕辞急得直掉眼泪,可身上捆绑的炼狱鬼手没有一丝摆荡,底子摆脱不得。她只能眼看着风隐的神采敏捷地惨白下去,鲜血已在地上聚成一大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