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两个之间是敌对干系的话,恐怕她还一定是对方的敌手。
守势很猛,不过他只是随便往中间一挪便躲开了进犯。
花小宓半敛着目沉吟思考,莫非要布阵杀她之人恰是这剑修?
钻过各个冷巷,回到大街上,她没有再胡乱跑动,而是直接去了丹草堂。
奇特,果然奇特!
只见花小宓长剑一指,对着公孙束说道:“你跟着我何为?”
花小宓祭出刚才藏在袖子里的莲华灯,一边极速后退,一边注入灵力,构成一团火罩,将将抵挡住火线那道红色剑芒。
豆寇女子稍稍一愣便点头道:“道友稍等。”回身去案台,跟那算账的老头子说了甚么,老头拿着一个小玉瓶子过来了。
想了想,她猛地一拍脑门,她在这胡思乱想也想不出个甚么,不如直接问好了。
只见公孙束的神采由红转白再转青,最后完整黑了下来。两指一并,背上寒剑一抖,射出一道白芒冲天而起,对着花小宓斩去。
而在一旁刚接待完客人的豆寇女子迎了上来,声音甜美,“这位道友,不知要来买些甚么?还是随便看看?”
花小宓眸子微转,声音中带着丝调侃,“啧啧……看你这幅白痴样,该不会是被本女人的风韵所倾倒,这才一起相随吧?”
公孙束整小我一愣,双目微瞠,似是有些不成置信面前女子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花小宓又搞不懂了,又不是来杀她的,那总跟着她干吗?
看来此女果然非浅显人!
但是还没等公孙束反应过来,花小宓就又开口了,她晃着头,高低打量着对方,口气多番抉剔:
公孙束一时滞言,很有些手足无措,事情还没查清楚,冒然脱手实在是太打动了。
以花小宓为中间,四全面都被这道剑芒炸开了,青岩石铸就的修建四分五裂。
很奇特的,以往对方略带一丝邪气,还若隐若现的。
如此来去,每次剑刃掠过他的衣衫却始终差了一点,一个打得吃力,一个躲得轻松。
花小宓眯紧了眸子,却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出嘲笑,心中那一丝半点愤怒也随之消逝了。
那是能反对神识探视,收敛本身气味的大氅,花小宓披在身上,他也是费了大力量才没有跟丢的。
他瞪着一双淡色眸子四周扫视,终究在不远处的冷巷中看到一抹乌黑衣角。
花小宓寒着一张脸,吐出冰锥普通的话语:“你这剑修恁的坏脾气,别仗着修为高就随便欺负人。你如果再敢跟着我,折断了骨头我也要打掉你两颗牙齿!”
公孙束走出传送阵以后,便感受不到灰衣女子身上披发的气味了。
但是现在还带上一股浓烈的暮气,恰幸亏其腿上竟也披发着和暮气截然相反的朝气之气。
花小宓戴上大氅帽子,拢了拢衣摆,提步拜别了。
半刻钟畴昔,花小宓收剑,冷着一张脸对他道:“你很强。”
她出来以后,有个五六十岁的筑基老头在案台上打着算盘对账,用心致志,仿佛没看到她似的。
不过就算对方修为比她高,那也不代表她怕了。
顿了顿,他还是回身拜别了,最后看了面前这个凶悍的女子一眼,内心不由想到,此人真不好惹。
莫名的,她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对方修为已是筑基大美满,只差一步就会迈入金丹境地,并且还是个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