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饬好的车队,速率快了很多,有了玄铁军的护持,保护队中的民气也安宁了下来。

虚青却气定神闲道:“西戎三万马队,你们追出去能毁灭多少?得不偿失。派人查抄清理一下,收殓了弟兄们的尸身,我们便回坤城。”

文霁风猎奇道:“既然师兄被他们当作元婺,那这些光阴是如何蒙混过关的?”他晓得现在局势不明,虚青才借着元婺的身份做幌子,暗中必然在寻觅出去的体例。只是师兄从小是在道弟子养长大的,他看的那些别史怪谈上,也不会有排兵布阵的体例。

文霁风诚恳地点头。

坤城巍峨,城墙是古朴的青玄色。作为洛朝西边,苍玄关内的第一道要塞,坤城经历过的战事不计其数。城墙外烙着很多班驳的陈迹。

重剑高举,虚青马不断蹄,大声喊道:“杀!”

文霁风正色问道:“是甚么秘辛?于坤城之役有何干联吗?”

文霁风确信,面前这位,的确是他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虚青,只是为安在此处却被当作了知节将军?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叫文霁风迷惑,又生出些好笑来。

过了一条街,虚青派一个副将带着粮草往粮仓去。一队人一分为二,文霁风略显沉默地跟在虚青身后,随他回坤城中的将军府。

虚青合上门,笑着问师弟道:“是不是感觉很奇特,为何他们都称我为将军?”

他带来的玄铁军看惯了厮杀,打扫起疆场来,也如行军普通雷厉流行。文霁风心中暗忖,虚青到底是来救济粮草的,还是晓得了他在此处才特地过来的。

“你派些人出去刺探,如果裴将军有动静传来,便及时派人前去救济。”

文霁风上前握住师兄的手腕,想替他诊脉:“莫不是被施了甚么术法?”

看着虚青没心没肺的模样,文霁风悄悄叹了口气,师兄说的也不无事理。他们身处的这个幻景再逼真,也毕竟不过是人的执念所化。他们的所见所闻,早在千年前便已经灰飞烟灭了。

也不知是不是文霁风的错觉,这个幕僚说出“裴将军”三个字时,虚青的背影僵了僵,而后又敏捷变回了原样。

虚青一笑,靠近了两步道:“这里不便利说话,等归去以后,我再同你详谈。”他口中的归去,指的天然是坤城。虚青说着,便想起坤城里另有个让他头疼的人物。窥视了一下师弟耗费了太多灵力,显得有些怠倦惨白的神采。虚青决定,还是等师弟歇息完再说。

待西戎的马队死的死,逃的逃,粮草步队才算是保全了下来。虚青翻身上马,文霁风也从粮草车上一跃而下。二人还将来得及说些甚么,便有一名副将过来,请命追击。

虚青正了帮手上的玄铁护腕道:“这么苦心积虑地将我安排成坤城守将,约莫是有人对坤城城破心胸执念?如果如许,我们想出去,便也只要这一个别例了。”

“元婺?”文霁风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师弟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虚青将他眉间抚平道:“师弟不必这么担忧,也不是甚么死生大事,只是……”

文霁风看不明白当前的状况:“师兄?”

虚青反扣住他的手,笑道:“不管是不是被施了甚么术法,现在我们还要临时依仗,不然我这个‘假将军’被戳穿,这满城的百姓安危不说,我们二人恐怕也寻不到处所居住。这寒冬腊月的,山上连只兔子都找不到,还是留在城中更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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