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青昂首望了望雾蒙蒙还没亮起来的天气,又打了个呵欠:“还好,你持续练吧。”说完就靠着门边打起了打盹。反正归去了,他估计也睡不着。
虚青欣喜道:“师叔不必如此忧愁,尸身上的异状,只需细心些的仵作也可寻到。只是死者为大,以是多数衙门的人手并未想到这一点。至于阿谁游方羽士,固然我道家一门门徒浩繁,但是欺世盗名之辈也不在少数。或许此人只是骗够了财帛逃遁了,也未可知。”
文霁风点头:“吵醒师兄了?”
被拗成了诡异睡姿的文霁风挣扎了两下,却像是被草绳捆住的螃蟹转动不得。好久以后,文霁风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文霁风的眉头蓦地一跳,脚步顿了一顿又规复本来的法度。
虚青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拉着你睡觉是作为师兄对你体格的体贴,谁晓得师弟你竟然不好好歇息,在这段时候里还要运功修炼内息。师兄非常痛心。”
虚青恹恹地靠了一会,没听到文霁风那边有甚么响动,反倒是脚步声由远及近。虚青抬了抬眼皮,文霁风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如何不持续练了,我就看看,你不要在乎。”
熏陶脸上暴露几分笑意:“是了,算算光阴,傅兄今明两日也该到了。届时文师侄恰好能够见到。”
虚青转头瞄了文霁风一眼,笑道:“师弟你就是思虑太重,心中才会有这么多邪念。”
熏陶皱眉道:“也不是甚么难处,不过是克日来锦源城频发了一些异状,非常人能为。我有些担忧,送请柬去玄冲观的时候,便写信奉告了这件事。”
房门啪地关上,从里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之声,伴着文霁风有些愤怒的声音:“师兄,你做甚么!”
“何事?”
第二天,虚青一大早就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披了件外套,虚青睡眼惺忪地翻开房门。门外,文霁风一身白衣,拿着长剑站在院中,不晓得在想着甚么。
陶家父子悄悄皱眉,虚青的笑容,如何看都太轻浮了些。性命关天的大事,仿佛儿戏。
等他们到堂屋的时候,仆人恰好筹措早餐。上首的熏陶看到他们两人到了,笑道:“正想派人去请二位师侄,不晓得昨夜安息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