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青回身,身后文霁风本来昏倒躺着的处所,现在只剩下一身衣物,和一条长蛇。虺龙固然秉承了龙族的血脉,在化蛟之前,却没有如龙般的利爪,更像是一条标致的蛇。
他给文霁风做的阿谁云纹发簪昨夜断了,束发的时候,却又不晓得从那边寻了一根一模一样的过来给师弟戴上。
摸了摸师弟的头,部下仿佛有两个不较着的凸起,虚青低声自语道:“莫不是要化蛟了吧。”扶了扶蛇身,虚青拾起地上的衣物,顺手一招,嵌入土中的断尘凡便落进了他怀里。虚青又施了个神通,将院中打斗的陈迹悉数抹去,这才对劲地回了房。
“醒了?”含着笑意的熟谙声音自耳边响起,文霁风的身子一僵。
“那师兄是一早便晓得,我是半人半妖的怪物。是吗?”文霁风直直地盯着虚青,不答应他有半点遁藏。
“师弟……”虚青半坐起来,直起了上身,二人的脸,便靠得极近。呼吸交叉,虚青额上落下的一缕碎发划过文霁风的脸,有些发痒,呼吸吐纳拂在脸上,莫名添了些许含混。
文霁风细心想了想,这枚簪子在他们碰到傅丹生之前,虚青便已经交给了他:“师叔同那蛇妖一事,师兄是一早便晓得隐情吗?”
文霁风为可贵想要收回击,气血止不住上涌,却被虚青一个翻身,轻巧利落地压在了身|下。虚青靠近他的唇道:“我想了想,叫师弟总说如许愿意的话不好,还是师兄多多练习勤修吧。”
“师兄但是在这发簪上施了追踪术?”饮了一杯热茶,文霁风的声音听来只是比平常降落了几分。
虚青皱眉,叹了口气对师弟说道:“你现在还感觉我介怀你身上的血脉?”
说着,文霁风唇上一软,入眼只剩纤细烛光下,师兄和顺通俗的眸子。
文霁风的手还放在虚青的胸口,部下的胸膛微微震惊,虚青闷笑的声音带着些微情|欲的沙哑。
若文霁风现在还是人形模样,耳根定然又要发红,只是师兄催促着,文霁风又不敢担搁。及冠以后,他便能够节制住本身的二者窜改了,只是临下山前贰心中不安,才向师父求了一道节制兽形的禁制。
“师……”文霁风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虚青衔入唇齿。唇舌交缠,虚青的温热气味毫无征象地便占有了文霁风的口中,长舌舔舐过柔嫩的上颚,师弟平整的齿列也没有被虚青放过。
虚青的眸色变得有些暗淡深沉,文霁风半撑了一下师兄的胸口,想借力站起家,骨节清楚的手,却俄然被师兄握住。
莫不是师兄返来前他已经化作了原型,师兄只是将他当作了一条浅显的蛇。文霁风心中暗忖,如果如许,倒不如趁着师兄不重视的时候逃脱,寻个师兄看不见的处所变回人形更好。
文霁风醒来的时候,发觉本身已经身处房间当中,桌上的蜡烛点着,已经烧了半截。他体内本来四周流窜的灵力已经循分下来,平和地运转于经脉周天当中。
虚青想了想,将昏倒当中的虺龙抱起来,柔嫩的蛇身自发地便缠上了虚青的腰,蛇首靠在虚青的肩膀上,吐出的信子扫过虚青的后颈。微微的痒意让虚青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