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甚么处所?敢问这位姐姐是?”陆邵阳脑筋还是有些含混,用手扶着额头问道。
陆邵阳道:“这兵荒马乱的日子却能救下鄙人这素不了解的人,想来婆婆您真是个善人。”
陆邵阳望着婆媳二人和顺的目光,手捧着浣姑递给他的药碗,眼泪再次不由住落了下来。这时已到中午,明丽的阳光洒在窗沿上更显得全部屋子暖和非常。
“白叟家怎生晓得?”陆邵阳问。
浣姑闻声赶紧开门将那人迎了出去,只见一白发老妪手持竹杖缓缓走进了屋子。
陆邵阳勉强用胳膊肘立起半个身子却冷不丁咳嗽了几声。这时大门上的帘子被挑了起来,走出去一名二十岁摆布的女人。只见她穿戴一件皂色的短衫和一样色彩的裤子,挽着裤脚,脚上穿戴草鞋,乌黑的秀发胡乱地绾在一起,头发两端用一条骨制的簪子相连。她身上的衣服虽说质地粗鄙,但是却很洁净,只是上面沾了一些水渍有些不雅。再说女人的面貌谈不上倾国倾城,可也是清丽脱俗甚是敬爱。
他堕入了苍茫中,统统又归于虚无。陆邵阳的身子越来越沉,脑中空缺一片最后落空了统统知觉。
老妪摆了摆手,笑道:“公子莫怪,老太婆我本是姓张,祖上世居夏国,种些桑麻为生,厥后远嫁随夫君到了楚地,本想安生度日,怎想那楚国君上好战,世代挞伐,我那薄命的夫君被逼参军战死疆场,我老太婆无法只得带着膝下小儿远奔蜀国避世避祸,想来也有二十春秋了。”
“本来婆婆也是夏国人,那邵阳还真是失礼了。”
“啊!”陆邵阳的确有些恍忽了,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他最后的影象明显是在凉山,父亲和那些蒙面人缠斗,然后......陆邵阳俄然想到父亲已经不在了,心中一阵翻滚,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陆邵阳渐渐展开眼睛,四周的事物让他感受陌生。这是一间不大的茅草屋,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竹桌,桌子的边角已经磨平,漏出了竹子内里的色彩。桌子上放着几个陶罐和陶碗,这些东西做工非常粗糙,像是自家烧制的。竹桌旁有一扇不大的窗户,一只画眉鸟正站在窗沿上一边蹦跳着一边唱着动听的曲儿。顺着窗户往左看就看到了屋子的大门,门是虚掩着的,门上面垂着一面草帘子。
“如许啊,妾身想能够是脑袋烧胡涂了吧。前几天我在渡口旁浣衣,就见到公子横躺在地上,身子烫得吓人就像一团火一样。妾身和婆婆费了好大劲才将公子搬了返来,细心查抄发明公子衣衫固然整齐,但是浑身高低满是擦伤,筋骨也断了几处。我们看您穿戴不凡,想来必然是去成都办事的官人,半路得了病跌落山崖滚到这渡口边的。”
经他这么一问,浣姑倒是一声感喟,道:“妾身夫君前年被征了徭役去了那蜀楚交代的疆场,现在音信全无,村庄里的人说怕是凶多吉少了。现在妾身只能和婆婆相依为命,常日里帮村庄里的男女长幼洗些衣服换钱度日,至于今后只能捱一天年一天了。”
“那里的话儿,现在这世道列都城在兵戈,避祸的人甚多,却也不必分甚么夏人、蜀人,大师都是不幸人倒是真的。不过我看公子年纪悄悄,倒是一表人才,想来也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儿,可究竟为何受伤病发倒在这渡口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