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媖低声朝身后宫人道:“还愣着做甚么?快去请世子过来!”
而这边厢,因燕诩离席而绝望的华媖,已没了持续玩乐的兴趣,只剩惜月一人兴趣不减,又叫了几名宫女陪本身玩,不断将手中箭矢投向三丈开外的箭壶,一旦投中,便镇静地鼓掌。
太子一贯忠孝节义,又无错误,何遭此变故?满朝震惊,大臣们以死相谏,就连被册为新太子的二皇子也骇怪莫名,果断推让不受,何如先帝情意已决,只说乱世之下,擅于领兵治军的二皇子更合适担当大统。或许是为了让睿王断念,先帝更狠心肠将他的封地指到偏僻荒凉的朔安。
他偷偷朝华媖看去,公然不出所料,她正看着燕诩拜别的方向,满脸绝望之色,贰内心难过了一下,随即想起燕诩方才的言下之意,陛下论功行赏时,袁家将在有功之臣的名单上占一席之位,又不免喜不自胜。
小内侍脸现惶恐,低声道:“回月姬,您带来的那三只兔子,不知为何,不……不见了。”
世人见惯了他的跋扈放肆,此时他这番夷易近人的模样,倒教人有点不知所措,个个心底暗自惊奇。
燕旻挑了挑眉,一脸无辜,“那三只兔子身上又没标记,我哪晓得它们是你的?亏我一片苦心,怕大伙儿吃不饱,特地寻了来让大伙儿解馋。”
在场世人皆感头痛,这一看就是太子心中不痛快,用心寻事的,可那又如何?他毕竟是太子,明摆着逼迫人,也无人何如得了他。如果别人,这哑巴亏吞进肚子也就算了,可恰好这位睿王府的舞姬是个不通情面油滑的,又颇得世子燕诩宠嬖,一贯也是个没法无天的,说话全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