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心中一片悲惨,恨极了这类没法摆脱的衰颓感,明智上明知云竹说得对,再胶葛下去只要死路一条,但是他尽力了三年,明显只差一步,就能带着叶子逃出世天,叫他此时罢休,他如何能放得了?
只一踌躇间,云卫的人已围了上来,云问表示云竹退下,朝安闲笑笑,“安闲,又见面了。上回我还替你担忧叛变明焰司的结果,没想到你早有后招,一百颗极乐丸……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可当真标致,云问佩服。只可惜,我们王爷不是佟漠,获咎云卫,可比获咎明焰司结果严峻多了。”
这话让安闲和叶萱内心顿时一沉,他们此时才明白,为何云卫的人总能及时找到他们,也终究明白那日燕诩为何放心让她分开。
燕诩晓得安闲的心机,并不与他硬斗,他虽白手以对,但他的北冥诀已练到第九重,双掌挥洒之间便带出凌厉寒气。一开端他只守不攻,沉着应对,待到厥后,安闲逐步沉不住气,只攻不守,美满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嘲笑,出掌更加凌厉,掌风带出的寒气直逼安闲,安闲只觉手中的剑越来越沉,呼吸之间寒气直透心肺,他不由心中暗惊。
燕诩缓徐行出,边走边解下身上大氅交给云山,他声音暖和,脸上却再无笑意,话虽对着叶萱说,两眼却直直望着安闲,“惜月,返来,只要你乖乖做回我的惜月,邀仙台上我的承诺,仍然算数。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遇,你可想清楚了,偶然候率性是要支出代价的,我耐烦有限。”
他朝她伸脱手,一如往昔,等候着她朝他奔去。但是叶萱一动不动,只道:“燕诩,到底是我过分好捉弄,还是你过分自傲?你觉得事到现在,我还会像傻子一样,任你摆布?”
可此时的安闲已不再踌躇,如果她必定逃不了,他愿陪着她堕入天国。更何况,燕诩明摆着要报那日禹城之仇,哪会等闲让他走,与其逃亡天涯,不如尽力一搏,杀了燕诩,他们或许另有一丝朝气。
安闲回过身来缓慢将她扶起,“叶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