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您是哪位?”
宗砚俢眉梢眼角染着淡淡的笑意,在这寒凉的雪夜里,竟出奇的和顺。
她看到一组陌生的号码,踌躇一下接听。
“我……”男人顺势低下头看她,俄然看到她手背上大片的殷红,他蹙着眉托起她的手腕,“这如何弄的?”
“行,那我再去开个房间,今晚不走了。”他慎重其事地说。
她方才打量了现场,宗砚俢应当是普通行驶,那辆车子较着打滑冲了上来。
宗砚俢内心的确气得冒火,她就不能说一句担忧他,让他留一晚?
眉宇间敛着凝重而当真的神采,语气里有责备。
楚伊清清楚楚看到肇事车主挑起的两根眉毛,有玩味,有打量,有猎奇。
他提步往外走,然后听到身后判定而断交的关门声。
楚伊看着他骨节清楚的手指拧开了药膏的盖子,然后谨慎托起她的手。
“还疼吗?”他问。
他看着朝本身跑来的女人,外套都没系扣子,酷寒的风和雪往她毛衣里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