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跟李从璟提及这事的时候,两人并未在宫殿以内,而是在一处亭台上对案而坐,在场的除了李从璟,另有李从荣、李从厚两人,当时宫中春意盎然,于亭台中对坐,沐和习之风而观绿树新芽,的确比坐在大殿内受闷强很多。
在李从璟内心,李嗣源一贯慎重,在国事上是稳如泰山的绝色,因为天下积弊深久的原因,很多时候的社稷国事,李嗣源措置起来乃至谈得上如履薄冰,从不肯冒但是进。
李嗣源静看了好久,微微一笑,“不急了。”
但现在,李嗣源为何态度果断,不容置疑的要在三五年内尽裁藩镇之兵?
李嗣源回到小案后坐下,“此言不差。凡论说藩镇之兵,庸人只知藩镇放肆,其兵也强,动辄杀帅据城,好似悍不畏死,实在实在环境何曾是如许了?”
李嗣源转头见李从璟面庞略显沉重,眼中还带着思考之意,欲言又止,顿了顿,“从璟,我记得你领兵平蜀分开洛阳时,头上并无白发。这白发,是何时生的?”
李从璟不以为李嗣源是被帝国现下获得的一些成绩,而冲毁了脑筋,导致心态收缩了。但正因如此,他更加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