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斌闻言,捻须而笑,胸有成竹,“本帅已向姚洪递去劝降书,不出彻夜,姚洪必降。”
有将领坐不住了,来向李绍斌请命,是否更该作战打算。
姚洪被迫带所部精锐,转入巷战。
卯时,朗州城一片安宁。
长街被东川军的火把照亮,姚洪并及所部,终究战至最后一人。姚洪力竭,在尸山血海中,依墙不倒,虽甲胄碎裂,浑身血迹,仍死死盯着步步走来的李绍斌,目欲喷火。
姚洪奔驰而至,滚落马鞍,急声道:“战事倒霉,我军尚可退而守城,当此之际,保存兵力为重!大帅,且先走,末将断后!”
李绍斌哈哈大笑,智珠在握之态闪现无疑。
李绍斌挥师至阆州城下,休整一夜,翌日,猛攻阆州城。
两军对垒,各布军阵,旗号招展,甲胄光鲜,战马奔驰,烟尘蔽目,相互巍峨万余众,高山垒起铁甲丛林,气势凛然。
李仁矩牙齿颤抖,再也顾不得报仇,勉强鼓励姚洪一句,回身就走。
这话的人,名叫姚洪,乃是朝廷专门委派,统领朝廷加派之精锐将士,助李仁矩对付两川战事的。
保宁军军阵中,众将校见东川军如此悍勇,无不大骇,有人惊道:“东川贼军怎生如此勇武?!”
寅时,阆州城还无动静。
但是姚洪这番条分缕析,却分歧李仁矩希冀,他不耐烦听姚洪长篇大论,打断了对方,“岂有此理,保宁军为安定两川而立,今战事期近,岂能避而不战!”
李绍斌终究坐不住,在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却还是不信赖,姚洪竟然不降。
他这番做派,委实让民气头一紧,虽李仁矩常日里也非易与之辈,率性公允,常有矜持之气,但团体还是非常暖和的,估摸着是为客将、客省使久了,重视儒雅风仪,本日这番架式,出人料想,与会世人,群情纷繁,各有猜想。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目前廷诏令下达,大义在前,正我辈抖擞报国之时,李绍斌者,贪鄙人,为一己之利,孤负君恩,罔顾家国,实为自取灭亡之举。兴王师,伐不义,取胜之道也!诸位,尔俸尔禄,均由君赐,当今之时,报效君恩之际也,你我当勠力同心,誓灭李绍斌此贼!”
因知要与东川军交兵,而有这类反应,倒是有启事的。
李绍斌走到姚洪身前,一样狠狠瞪着对方,诘责道:“当年在从马直,本帅多次汲引于你,本日你缘何要负本帅?”
“目下,我未发兵,而李绍斌来犯,此正决斗之时,保宁军自无后退之理。本帅意,当即整军,出城迎战,予其迎头痛击,为王师安定两川,争得首胜!”一番话完,李仁矩心境荡漾,斗志昂扬,他干脆站起家来,挺胸而立,环顾堂中诸将,至此,终究不忘问一句:“诸位觉得如何?”
东川军守势甚急,阆州城战事狠恶,李仁矩深居帅府不出,只是焚香祷告。诸将见主帅如此做派,无不绝望,大多不肯力战,唯独姚洪率部死守城头,方使得阆州城没有被东川一攻而下。
李仁矩对堂中诸将、幕僚的交头接耳视若不见,唯独看向那早退之人,没有前兆,蓦地厉声大喝:“军法使安在!”
一言以蔽之,敌强我弱。
李仁矩目不斜视,“本帅擂鼓聚将,三通鼓毕,而有未至者,依本帅军法,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