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拜谢以后,一同转成分开。
帐中灯火昏黄,灯苗摇摆,各种物什的暗影漫衍在地上,如同一个个诡计。将案上,酒肉摆了一满桌,李从珂坐在将案后,大嚼大饮。
“三哥但无妨。”李从璟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结论是,没有来由。
旁人无从晓得,此时李从珂内心里是否有想要哭嚎的**。禁军大显神威,三日攻陷剑州城,乃是大功一件,论及此战胜利的根由,李从珂心中清楚得很,与其这是国力的胜利,还不如是李从璟对帝**改革的服从。
“冯公当与齐己细作运营,操纵佛教在两川的影响力,敏捷漫衍这类言论——谈吐,当然,既然是借佛教之手,便能够用佛教的体例,比方将孟知祥、李绍斌成是末佉梨、帝舍比丘、提婆达多这些天国罪人......”
“此番王师再度攻伐两川,倒是不能希冀各地守军争相投奔了。”有一一,莫离涓滴不给自家人留颜面,“王晖撤离后山时,将辎重粮草付之一炬,可见其抵当之心的果断,剑州如此,两川各地景象亦不难设想,因粮于敌,怕是也不能做到。”
李从璟扶墙了望,好似在山川中看到了当日郭崇韬纵马驰骋的风韵,他叹了口气,“朝廷已为郭公道名,并对其追封官爵,只是现在看来,先前的各种行动,分量还是轻了些。要消减一些两川将士的抵当之心,还得再加大对郭公的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