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衫一白袍的两人站在舆图前,莫离为李从璟出运营策,“滁州虽是州城,阵势并不显要,但滁州北去二三十里,却有关山隔绝,关山中段有一关隘,名为清流关,乃是徐知诰争夺江陵得胜后,专为应对大唐,破钞经年修建之要塞,极其险要,不弱剑门,如果强攻,等闲断难建功,是为大费事。”
莫离所说的四州,实际是淮水之南、大江之北的东部四州,也是江北最首要的四州,实则杨吴在江北东部另有一个海州,位在淮水之北,临海。
李从璟点点头,心中已是有了谱。
李德诚倒是点头,言辞果断,“雄师交战,岂有胜负未分,自行败退的事理?刘副帅方才为国尽忠,骸骨未寒,火线将士日夜苦战,亟待救济,当此之际,李某如果胆怯退走,上负君恩下负袍泽,如何面对江东父老?”
这话一说,世人也都不言不语了。
听到李从璟下达给侍卫亲军的这份军令,众幕僚的神采都很严厉,大伙儿面面相觑,相互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
这些百姓都是从濠州遁藏战乱南逃的,吴军标兵抓了几个来,供李德诚扣问濠州战况。
据这几名百姓所言,唐军到了濠州,先是焚毁了濠州海军楼船,继而攻打濠州城,而濠州守军则抖擞抵当,两军苦战正酣。
谋主没有明说的是,楚地战况还不知会如何,胜负都不好论,江北之战既然已经倒霉,寿春又还对峙得住,还是采纳保守谨慎之策为好,不败便是有功。今后若要破敌,金陵当再遣救兵,如果金陵没有救兵,雄师也只能恪守清流关。
扬州是江北东部四州,乃至能够说是江北十四州的核心,唐军一旦兵临城下,足以让淮南大乱。
李从璟接到这个动静的次日,光州也传来被夺下的动静。
李从璟问道:“能不能绕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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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一时有些沉闷,有位幕僚忍不住道:“我军该胜李德诚,这是理所该当,但是秦王期限三日破敌,未免有些刻薄。大将领兵在外,战事寻机自处,哪有统帅在前面催战的事理?秦王乃疆场老将,贤明睿智,此番如何连如许简朴的事理都给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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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县并不算险地重镇,李德诚行军至此,首要还是与涂山构成照应之势,寻机进军寿春。潞王在定远县与李德诚交兵,是为田野阵战,战事正处于胶着期。现在,我军已然击溃涂山刘信部,足以援助定远县战事,李德诚失了涂山照应,如果战况倒霉,则必然退往滁州扼守。”
定远县。
平心而论,百战军是比侍卫亲军精锐,这是究竟,没甚么不好承认的,但对方毕竟以一敌二得胜,侍卫亲军与吴军兵力相称,三日三战而没有太大服从,不免让人底气不敷。
吴虎帐地,帅帐。
说到这,李从珂目光凛然,“知耻而后勇。那李德诚再是善战,所部也不过是几万藩镇军,如何能跟我简练之禁军勇猛相媲美?且,我军有涂山大胜之鼓励,军心奋发,而淮南军落空侧翼同袍援助,必定惶恐自疑,此番我军再战,必能克服李德诚!”
他身边的人闷声不响道:“能够秦王的确有些不满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倒是一名幕僚道:“高审思将寿春城防修得铜墙铁壁普通,城中粮草军器充沛,其人又是一员善守良将,深得士卒民气,麾下精兵逾万,李从璟此言过分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