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昔曾浴血三十载 而今我为唐皇帝(2)[第2页/共4页]

抢先那一人,皮甲紫氅,乘骏马,持长槊,长发乱舞。

刘知远震惊不已,“此乃何人,竟然如此勇猛?”

“这又是为何?”石重贵不解。

“这还用问吗?莫非母亲有甚么观点?”李从璟笑着说。

“好了,少帅,其间之事,你何不归去问军帅?末将接到的军令,就是禁止归义兵东归!”刘知远不再多言,重新蒙上口鼻,拔出横刀,“尔等听令:随我反击!”

身边的男人三十岁摆布,倒是天成年间跟从剑子,到过秦王府的两人之一,叫作张金来。

大漠一望无边,在黄沙中如泣如诉。

为首者,一壮一少,虽着马匪之服,却袒护不住麻衣内里的铁甲。

长城上有边关,光阴长久。

风渐小,但扬沙却更多。

石重贵道:“谁也未曾推测,军情处在河西,竟已布下那般多棋子。”

但是不管如何,在西北这一亩三分地上,灵州控黄河西段流域,扼贺兰山之咽喉,朔方军还是不成忽视的首要力量。

“狗日的直娘贼!”曹义成被数人围攻,防地终究崩溃,被砍伤了好几刀,被迫从马背上滚下来,和张金来滚到一处。

当初在凉州,曹义金等人遭受截杀,环境危殆,若非赵象爻及时来救,世性命不久矣。

一起东行,数遇费事,有成群结队的沙匪,亦有不明身份的精锐杀手。

“曹将军!”赵象爻目睹此状,双目充血,奋力驱马冲杀,在乱军中来往奔驰,浑然不顾鲜血狂飙。

石重贵瞪大了不成置信的双眼。

大风卷黄沙,黄沙卷衣袂。

话出口,感觉不对,石重贵心头烦躁,一把扯开包裹口鼻的布团,“归义兵东归入朝,我定难军为何要相阻?”

抢先有一人,三四十岁,络腮胡,端倪刚正,皮肤粗糙,典范的边地大汉。

“以是只要埋没身份,暗中行事!”刘知远道。

“此时不脱手,一旦他们入长城,进入灵州地界,你我就何如不得他们了。”刘知远杀气昂然,“此为最后机遇,若不脱手,更待何时?若非先前那些人过分不顶用,曹义成也到不了这里,何用你我以身犯险,在长城前截杀此獠?”

他悲忿的吼怒并没有换来仇敌的崩溃,反而是同袍接连从马背上坠下,越死越多,而他本身也再度被砍伤,再度倒在黄沙里。

驱马可入战阵,静坐可授门生,孤身可去草原,临事可理万机。

春,无雨,大风,黄沙漫天,气候阴冷。

“都起来吧。”李从璟在曹太后身边坐下,“太后但是在考校皇太孙的学业?”

“狗日的直娘贼,又来了!”曹义成唾骂一声,行动利落的跨上战马。

山上无木也无草,沙石暴露,皆成黄色。

落日恍惚,吊挂在城楼。

“可阻归义兵入朝,形同反叛!”石重贵叫道。

悠忽如箭,飞奔而至。

他叫曹义成,乃是归义兵节度使曹义金的族弟,亦是归义兵中稀有的悍将。

张金来不忿道:“河西大乱,诸部侵入,我归义兵先从张将军,历经血战,光复十州之地,后从曹将军,数十年决死相搏,为唐人守住河西血脉,艰苦卓绝,死伤不成胜计,现在东归入朝,竟有人各式阻扰,此乃多么贼人,竟敢如此?!”

十年过矣,另有多少人记得,昔年神仙山下,有那侠者策马持槊,与李从璟大战数十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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