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方才说,五万王师,二三载不能得,其因也正在于此。以目前新政势头看,二三年后,大唐并非不能赡养五万中心军,而是来不及塑造数量高达五万而又合适王师标准的禁军。
李从荣、李从厚,一个年方十七八,一个年届十四,的确到了用事之龄,特别前者。去岁李从璟与安重诲相斗时,孔循嫁女于李从荣,提及来在这件事上,李从璟一向颇觉有愧。
对,即便是在李从璟的认知中,塑造一支军队最首要的标准,追根揭底,还是战力。只不过这类战力,不是简朴意义上的悍勇,能在疆场上击溃敌手,而是真正的如臂教唆,是一柄不会伤及本身的利刃,是始终能成为帝国依仗的暴力手腕。
徐知诰忽而笑道:“彼之豪杰,我之仇寇。”
两人一面示之对方以错误信息,一方面又要从对方的错误信息中,找寻、阐收回对本身有效的东西,言谈举止间机锋无数,杀机四伏,而此时两人各自代表一国,凡是争辩一个话题又不肯认输,故而斗智斗勇,出色至极。
军队不是地痞群体,将士不能只晓得厮杀冒死,稍有职位就恃强凌弱、欺辱百姓,上至统帅下到士卒,都要明白他们为何而战,都得晓得他们本身的归宿,都要明白他们存在的意义。不然,乱世的军队始终都只能是乱世的军队,而不能成为初创乱世,进而成为帝国征服四海的利器。